這大肚子喇嘛一身羊尾巴油,像個彈力球成精了。
令狐楚勃然大怒,罵道:“我被人打過巴掌,踢過腳,還沒被人用屁股揍過,你這是赤裸裸地羞辱我啊。胖番僧,今天我非和你一較高低。”
胖喇嘛還是那副賤嘻嘻的表情:“哈哈,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是心急啊。出家人,慈悲為懷,這孩子是我們從路上撿來的,而這兩個苗人,乃是黑巫師,我怕他們把孩子奪去了,做成鬼娃娃啊,你們兩位,一看也是見過世面的,難道沒聽說過南巫的嬰靈牌?”
洛川和令狐楚一愣,說實話,還真有點恍惚。
這幾個喇嘛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可這師徒兩個,那也不是省油的燈。熊老先生的事可還歷歷在目呢,能用假髮就把人差點弄死,這樣的巫師,能是善茬子?
那小女巫爬起來伸手要從洛川手裡把孩子接過去。
洛川下意識就拒絕了。
“幹什麼?”小丫頭瞪著大眼睛,威脅道:“那肥番僧就這麼隨口挑撥一句,你就又要和我們作對?上次沒揍你們兩個滿地找牙,現在屁股又刺撓了是吧?”
本事不大,比誰都狂。
洛川鄙夷道:“口氣大有什麼用,還不如憋著這口氣,把你那胸脯挺起來說話呢!告訴你,我不管你們雙方是為了什麼,這孩子還是在我懷裡更安全。”
小丫頭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胸,瞬間暴怒:“你等著,打跑了這群臭番僧,我非挖了你的眼睛。”
令狐楚在一旁揶揄道,瞧見了吧?這世間唯有實話最讓人破防。你以為打撲克呢?拿著一對A就狂的沒邊了。
這丫頭面紅耳赤,恨不得當場撲上去,閹了洛川和令狐楚兩人。
一旁有個喇嘛聽聞了令狐楚的話,忍不住傻笑起來。
“讓你笑!”這丫頭正好沒處撒氣,突然反殺過去,一巴掌就把那喇嘛的鼻樑骨抽歪到了一邊去。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一開始還是拳腳對攻,接著就是南巫毒術對戰番教秘術,最後甚至開始動用了內力。
以洛川的觀察,晁天嬌的手段明顯高出一籌,接著是哈哈喇嘛。這南巫之術,詭譎多端,術法玄妙,而這幾個密教僧人則更加兇戾,尤其是哈哈喇嘛,那胖乎乎的身體,靈活自如,速度極快,嘴上笑嘻嘻,手上全是殺招。
洛川想著,暫時還是不要出手,除非晁天嬌他們這一方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才可能幫一幫,否則,在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爭奪這個孩子的情況下,就貿然出手,又給別人當炮灰。
誰料,當雙方戰鬥到了白熱化,都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忽然看見從遠處的一條巷子深處,飄來了一個女影。
說實話,真的像是飄來的,因為看不見她的腿著地,只見她一縱身就十幾米遠,眨眼之間,就到了跟前。
這女子,身穿花衣,扎著雙馬尾辮子,穿著打扮都很復古,像是早些年間山裡的女娃娃,長得一般,但透著一股子“仙氣”。
她面無表情,將一根白色的羽毛一拋,那羽毛就飄落在了晁天嬌和哈哈喇嘛之間。
兩人一見這東西,頓時就停手愣住了。
雙馬尾的女子毫無表情,幽幽道:“傳聖女令,陰巫行、陰密行,你等不得在城郭滋鬧,速速離開。”
哈哈喇嘛這次竟然沒敢哈哈,而是趕緊低頭應聲:“不知道聖女就在周圍,驚擾聖體了……我們這就速速離開。”
晁天嬌也馬上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等那雙馬尾的女子轉身走了,這交戰中的雙方,竟然再沒敢作聲,雙雙各選一條路,全都直接走了。
只有那小苗女還兇巴巴地回頭瞪了洛川和令狐楚一眼,卻也馬上被晁天嬌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