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程序如此快,生員還在敬安寺中挑選,果然皇帝年邁後,便總想求神問道。
對蘇窈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笑著點點頭道:“司天監生員也算官職,恭喜避苦師父升遷,早日當上監主才是。”
避苦表情一貫看不出什麼變化,雙手合十低聲念“阿彌陀佛”,朝蘇窈微微頷首,兩人未再說些什麼,一前一後走出後山。
這也不算要緊事,蘇窈同小谷提了一嘴,轉頭便忘記。
春夏時節,勳爵人家各府的宴請熱絡不少,賞花宴一茬接一茬,大多都是為自家孩子尋覓姻親,夏瓊華身邊也多了些以前不會登門的貴太太們。
蘇重道身為戶部尚書,身後是底蘊深重的夏蘇兩家,子嗣爭氣科考入仕,還有個提騎侯府姻親,可是上京城內的香餑餑。
只可惜兩個嫡親少爺早已成親,嫡長女被聖上賜婚許了侯府。
不過其他門楣低的人家心思蠢蠢欲動,去歲在宴上被夏瓊華下了臉,說蘇窈要嫁回孃家,便打起蘇婧杳和她庶弟的念頭。
“我不想嫁給那些不入流的人家!我不願嫁!憑什麼蘇窈那個賤種都能嫁給廷瀧哥哥,而我卻要嫁這群死氣沉沉的破落官!”
蘇婧杳聽聞夏瓊華給她找的幾家親事,氣得在小院裡摔碎了不少瓷瓶擺件,對許氏哭著嚷著說要自盡。
“一個五品小官,家裡三個兒子,沒有一個考上官職,怎麼好意思求娶我?夏瓊華竟還答應了相看!她就是不想我好!”
許氏也不願看著親生女兒踏進火坑,歪坐在圓凳上止不住地流淚。
“杳姐兒,是娘沒有本事,這議親本就只能由主母說了算,娘做不了主啊。”
蘇婧杳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煩躁地拿起一個瓷瓶擲向許氏,蠻橫道,“哭什麼哭,你還不去找父親幫我運作一二?我要過不好,你又有什麼好果子吃?”
瓷瓶摔在地上濺起的碎片擦著許氏的臉頰旁飛過,嚇得許氏白了臉,她看著狀若瘋女的蘇婧杳,不敢繼續刺激她的情緒,先順著安撫道。
“我今夜就去,杳姐兒你別憂心,娘不會讓你嫁去那些人家的。”
還是不保險。
蘇婧杳知道,許氏拗不過蘇重道,而且蘇窈這小蹄子,三四個月裡動不動就提起什麼狸貓換太子話本,哪家出了醜聞孩子被調換。
她確信蘇窈手裡的確找到了她不是許氏親生的把柄。
不行。
她得想個一石二鳥的計劃,讓蘇窈這輩子都張不開口說話。
“幫我把父親之前給的紅珊瑚擺件包起來,陪我去一趟大姐姐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