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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求您幫幫她吧!”
雪雁看完信,哭成了淚人兒,跪在年世蘭腳邊哀求:
“再讓她在薛家,定會被他們折磨至死的。”
年世蘭對於林黛玉所說香菱之事,已經只有模糊的一點印象了。
似乎,最終確實是下場悽慘。
“可這,畢竟是他們薛家的家事,小姐如何去幹預?”
紫鵑雖也同情香菱,可礙於這是薛家的事,而且,自家主子一介女子,怎麼好去管這事去?
年世蘭倒是以手敲擊著桌面,默不作聲,思慮了一番。
“雪雁,幼時,我們來京的船上,你說賈先生曾講過他有個恩人的女兒,眉心也是長著胭脂痣?”
年世蘭對於來京之前的事情,全然無知。這事還是香菱跟著薛家進賈府之時,雪雁回來跟自己提及的此事。
當時她對這事,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想來,這賈雨村,怕是知曉些什麼。
“是的,小姐,當時在船上,賈先生每日除了看書寫字,也會出來跟我們說些故事來聽,”
雪雁回想了一下,肯定的點點頭:
“這香菱還依稀記得,有個叫葫蘆廟的地方,賈先生說故事的時候,也提了此地。”
“小姐,她能求上您,定是已經走投無路了,我今兒看著她手腕上,還有脖頸處,全都是被打的印記……”
雪雁哽咽著說了今兒所見情景,又對著年世蘭磕頭。
“先下去吧,聒噪!”
年世蘭將茶杯重重地摜在桌上,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紫鵑連忙將雪雁扶了起來,拽了出去。
“你可別給主子添堵了。”
出門去,紫鵑關上門之後,才對著雪雁抱怨了一句:
“你又不是不知曉主子的脾氣。”
“……”
雪雁住了聲,抿著唇半天不說話。
兩人便一左一右在門邊立著。
約莫一個時辰後,年世蘭開口,喚了紫鵑進去,交代了幾句,紫鵑便快步出了院子。
“還不進來幫我洗漱換衣裳!”
年世蘭看雪雁探頭探腦往屋裡瞧,沒好氣的喊了一聲。
雪雁忙應下了,再小跑著進去。
還好,主子沒趕她出去!
“小姐,您等下,可是要再出去?”
雪雁見年世蘭面色如常,試探著問了一聲。
“你瞧瞧日頭!”
年世蘭伸手在雪雁額頭戳了一戳。
雪雁這才驚覺,已經快天黑了。
“去喊小廚子準備飯菜,送到父親屋裡去,我陪著父親用晚飯。”
年世蘭慵懶地說了一聲,起身往外走。
雪雁掃視了一圈,忙抬腳跟上。
“小姐,我錯了,以後不讓您煩憂了。”
“哼,我做事,用你來教!”
年世蘭白了小丫頭一眼,捏緊了手裡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