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大堂,和付希所住的這棟二層小樓中間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就是付希口中的前院。
墨乙剛從二樓下來,南淵那群以鴻臚寺卿為首的官員已經進了院子,根本不用他去請。
十幾個官員進院子後,腳下不停,吵嚷著要往樓上衝。
“你們要幹什麼?”
墨乙皺眉喝一聲,招呼幾個侍衛,列成一排堵住了樓梯口。
“涼地君上呢?快讓他出來給個說法。”
一群官員卻不依不饒,見侍衛們只是攔著不敢和他們動手,氣勢頓時更盛,紛紛上手推搡抓撓。
他們老胳膊老腿的,又是他國官員,殺不得碰不得,侍衛們很被動。
很快顯出頹勢,只能往樓梯上退。
“諸位大人這麼氣勢洶洶,是要上來殺人嗎?”付希的聲音這時從樓上傳來。
她的聲音不大,冷淡之中卻透著平靜慵懶。
南淵這十幾個官員,聞言相互看了看,在鴻臚寺卿眼神示意下都停了手。
侍衛們鬆了口氣。
“姑娘怎能如此信口雌黃?”鴻臚寺卿仰頭看著二樓的付希,一臉怒容道。
他便是之前勸付希趕路,不要在此停留的那位官員。
現在見付希連樓都不下,位置憑空比他們高了一層,心裡更加不滿。
“姑娘之前執意要在此處停留,小鎮當晚就來了刺客,本官不得不懷疑,這一切就是姑娘的安排”他憤憤道。
付希聞言輕笑一聲。
她其實早已從房中出來,站在長廊上已經看了好一陣。
這群南淵的官員,之前鬧得連最基本的禮儀和體面都不顧,現在又來一波黑白顛倒。
他們的意圖不難猜,稍稍一想就能明白。
“刺客是誰派來的,大人心裡沒數嗎?”她嘴角掛著一絲譏笑道。
“大人之前口口聲聲說要討說法,要我說,大人該給我們一個說法才對,畢竟若不是你們,這些刺客也不會來。”
“簡直胡說八道!”鴻臚寺卿氣得抬手指她,“照你的意思,難不成刺客還是我們派的?”
“我可沒有這麼說。”付希笑著搖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
一群官員叫嚷起來,個個怒目而視。
“刺客傷了我們好幾個同僚,若不給個說法,看你如何跟我們南淵交代。”
“就是!我朝陛下誠心相邀,你們涼地就是這麼對待我等的?”
“涼地君上呢?叫他出來!如此態度,是要與我南淵為敵嗎?”
墨乙和幾個侍衛看得怒不可遏,紛紛拔劍,只想砍了這群老傢伙。
付希抬手製止他們,冷漠淡然的目光慢慢掃過這群官員。
這才提高了音量道:“大人們既然裝傻,那我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你們南淵皇帝想與我涼地聯姻,睿王反對此事,故而派來死士刺殺,我說的可對?”
“諸位大人對此明明心中有數,卻厚著臉皮過來倒打一耙,甚至不惜讓自己人受傷,只為能把刺客的事推到我們身上。”
這些話一出,南淵一眾官員,驚訝的有之,神色複雜的有之,面容尷尬的有之。
付希不理會他們精彩紛呈的臉色。
“你們這麼做,無非兩個原因。”
“一,怕我們知道刺客是睿王所派,打了退堂鼓不敢去國都,所以你們揣著明白裝糊塗。”
“二嘛,把刺客之事推給我們,讓涼地理虧,到了國都談判之時,你們南淵自然就多了一重籌碼。”
她居高臨下,邪魅一笑:“諸位大人,我說的可對?”
底下十幾個官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