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開口,且都紛紛移開目光,不敢跟她對視。
鴻臚寺卿渾濁的眼珠轉了轉,開口道:“不知涼地君上何在?我等想求見他一面。”
他雖沒有明說,付希卻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無非是想解釋以作找補。
“大人見他有什麼事?”她故作不解。
鴻臚寺卿重重一甩袖,目露鄙夷:“本官要和涼地君上談的自是國事,豈是姑娘這種身份能過問的?”
身份?
付希深感無聊的翻個白眼,也不想給這群官員什麼臉面了,道一句:“墨乙,送客。”
轉身回房。
墨乙和幾個侍衛頓時來了精神,他們忍這十幾個老頭子很久了。
之前被他們推搡,這次幾人幾乎是用轟的,把人一路轟出了客棧大門。
這群人走了,付希也沒能馬上休息。
直至確認後院的打鬥結束,少許侍衛輕傷,再無人傷亡,她才略感疲憊地爬上床榻,在齊湛身邊躺下。
她指尖隔著冰霜,恨恨的一點齊湛額頭,“真是個麻煩的男人,麻煩死了。”
齊湛人雖不能動彈,眼睛也緊緊閉著,卻不代表他聽不見,沒有體感。
這一夜的所有動靜,都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無論是聯姻的事,刺客的事,還是她被南淵一眾官員咄咄質問的事,他統統一清二楚。
可惜他現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想替自己辯解或是給她保證都不能。
這冰霜覆體的毛病,的確很麻煩。
經過一夜折騰,付希一覺睡到下午才起,齊湛這種情況,她是一定會守著他的,不然不放心。
聽墨乙說,南淵那群官員,一大早來求見過一次,這次的求見有禮有節,被侍衛們擋在大門外也不吵不鬧,就好像昨晚夜闖客棧的不是他們一般。
付希聽得咋舌。
“能屈能伸,可方可圓,真是一群優秀的政治家呀。”
昨晚雖然被她當眾戳穿了心思,但這幫老大人睡了一覺後,心思又活泛了。
想必覺得他們已經和睿王結下仇,定會更傾向於聯姻了,所以才一大早過來示好。
她搖頭一笑,笑容卻有些微妙。
墨乙看不懂她的表情,見鴻影進來,他默默退了出去。
“主子,這是北靖傳過來的訊息。”鴻影遞過來一張捲紙。
之前姜家雖然沒有再派人追殺,但寧晨和蕭穆離開時,付希還是託了鴻影安排人暗中保護兩人。
照路程來算,寧晨兩人三日前應該已經回到燕京。
付希原以為,這只是報告寧晨安全抵達的訊息,接過紙條看過後,不自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