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於三阿都診斷不出的病,天下間還有誰人能治?”
付希氣笑了。
以為齊湛會說是什麼夢遊症呢,結果說的是他冰霜覆體那病。
那病和他把她當抱枕到底有什麼關係?
付希語含譏諷:“你那病除了每月朔日發病之外,也讓你睡覺時管不住自己的手腳嗎?”
她一開始沒那麼生氣的,到了這時卻忍不住刻薄起來。
齊湛何必扯上什麼病,還不如直接道歉來得管用。
見他面上的神色錯愕了一下,而後忽地站起了身,並向她走來。
付希更氣,他這是惱羞成怒了?
她坐在凳上沒動,倒要看看,齊湛想對她做什麼。
齊湛卻面無表情在她面前蹲下身,伸手抓起她右手。
付希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右手已被他強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神經病啊。
付希用力要抽回手,卻被他大力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放手。”她咬牙低吼。
齊湛抬起看來的眉眼充斥著強硬之色,低低的聲音道:“好好感受,告訴我,是什麼感覺。”
是想讓她去感受他的心跳嗎?
是想要告訴她,他毫不心虛,心跳並沒有加快嗎?
既然這麼愛演,那她配合他演一場又何妨?
付希不再掙扎,手掌亦撐開,整個地貼在了他的胸口上,嘴角卻含著一絲譏諷笑意。
細細感受,嘭嘭嘭。
心跳並不平穩,反而跳動得很快。
付希正要刺他兩句,下一刻卻疑惑皺眉,猛地看向他:“為什麼是冰的?”
人的胸口不應該是溫熱的?
齊湛的胸口為什麼是冰的?
即便是隔著一層布料,那冰冷之感還是傳到了她的掌心。
好像零下天氣沒有戴手套的感覺,刺冷,沒有一絲熱乎氣。
這太奇怪了。
齊湛沒有說話,放開她的手,轉身向床邊走去。
他在床上坐下。
付希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時候,他卻往後一倒躺了下去,抬起一手,手背蓋在了眼睛上。
這是拒絕交流了?
付希有些著急。
起身走過去,伸手拉他另一隻手,“你說話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湛卻反手握住她的手,又把她往下一拉。
付希驚呼一聲,待反應過來,發現已趴在了他身上。
真是夠了,她不想陪他演了,愛咋咋地吧。
齊湛雙臂卻把她圈得死緊,完全掙脫不開。
頭頂又傳來他低緩的聲音:“再感受一次。”
她兩隻手臂被他禁錮得死死的,手抬都抬不起來,怎麼感受?
付希心裡憤憤,但此時貼在他胸口上的臉龐告訴她,不一樣了。
齊湛的胸口為什麼又不冰了?
這短短的幾分鐘,究竟是什麼讓他的胸口忽冷忽熱?
付希努力仰頭,卻只能看到他線條利落的下頜,“究竟是怎麼回事?”
齊湛聲音緩慢又低沉:“不止每月朔日,其餘時日每逢夜間,寒氣從骨頭縫裡鑽出來,冷得夜不能寐。你來了之後,抱著你,卻能一夜安眠。”
呃。
齊湛胸口的忽冷忽冷,竟然是因為她。
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