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北門布了多少人手?”
少城主道:“和南門一樣,一千。”
濟城主閉眼睜眼,又閉眼睜眼。
終是忍不住吼了出來:“一千人手對付不了區區一百五十人?還要調走南門的人手去支援,你幹什麼吃的!”
少城主被吼得低下了頭,縮在座上不說話了。
城主夫人這時說道:“這事都怪帶頭的那個安城主,他見打不開城門,惱羞成怒……”
“等會兒。”濟城主打斷她,“你說帶頭進攻北門的人是安城城主齊湛?”
“是啊。”城主夫人點頭,“他惱羞成怒後自報家門,說既然打不開城門,那就毀約,立馬回去殺了你。”
濟城主眉頭緊皺,心中隱有猜測,看著城主夫人問道:“然後呢?”
城主夫人說:“我們一聽還得了?絕對不能放他走啊,得抓住他才能把你換回來啊。”
濟城主仰頭,閉眼,長嘆一聲:“但北門那一千人手,竟然抓不住他們一百五十人,所以你們把南門的人手調去增援。”
“是啊,可他們身手太滑溜,還是讓他們給跑了。”城主夫人心中惶恐,“夫君,都是我們的錯。”
濟城主笑了一聲,面容卻慘淡。
心道,他的妻兒何錯之有呢?實是齊湛手段太高明瞭。
他輸得心服口服。
……
一行人在南門外已等了快一個小時。
這期間,齊湛沒說話。
他沒說話,其他人更不敢說話。
付希本想問他,南門的人手為什麼會被調走,見他一直一張冷麵,問不出口了。
之前不是問過兩次了?
再問一次,要是他還不說,那真是尷尬到姥姥家。
涼風陣陣,吹得人怪冷。
她終是忍不住開口,換個問題問:“濟城主不會是毀約了吧?”
這麼久不出來,不會是正在安排人手,讓人來把這南城門關了,而後守城不出吧。
“他不敢。”齊湛沒有看她,只冷淡的聲音道。
濟城主的確不敢。
他已經深信一件事,齊湛不管是想奪他城,還是想殺他,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既如此,何不信守賭約,拱手奉上城池,這樣一家老小還能活命。
他攜帶一隊人馬,中間還跟著一輛馬車,很快來到南門。
他向齊湛彎腰拱手:“屬下濟英,特來迎城主進城。”
齊湛和付希坐進了馬車。
一行人前往城主府。
齊湛在城主府接下了濟英獻上的城主令。
這城主令於他來說雖可有可無,但總歸是個形式。
這一夜,便在濟城城主府歇息了。
付希接受了抱枕這個設定,已經不會再去糾結,和他住一個房間這種事了。
滅了燭火,在床上躺下。
齊湛還未湊近,他語調悠悠的聲音已傳來。
“和外人站在一頭,想看我笑話,嗯?”
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