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以八八六十四塊玄鐵,以榫卯結構組成,表面卻鍛鑄得看不出一絲組合痕跡,看起來就像天生一體一樣。
這樣一個盒子,付希要不是能感應出它的結構,也只能望盒興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太子殿下是拿我等尋開心不成?”
付希和齊湛的桌案早已經被抬下來了大堂上。
桌面上的六十四塊玄鐵已被許多雙手翻看了多遍,此時凌亂地散落在其上。
除了這堆鐵疙瘩,再不見他物,甚至連張紙片都沒有找到。
說好的藏寶圖呢?
盒裡根本什麼都沒有嘛。
不止涼地官員,甚至東炎和南淵使臣,一眾人心腔中升騰起的怒火頓時都衝寧宴去了。
中年男人自之前那句話後就閉了嘴,垂著眼皮立在寧宴身後,好像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寧宴強行按壓下當場砍了謀士的衝動,心底暗罵一句:打不著狐狸,惹來一聲騷。
他居高臨下瞟著兩國使臣,冷笑一聲道:“這是本宮送給涼地君上的賀禮,裡面有沒有藏寶圖與你們東炎南淵有何關係?難不成因為本宮弄沒了你們的藏寶圖,所以你們對本宮起了怒氣?”
兩國使臣聽明白了,這是在嘲諷他們對別人的賀禮起了貪念呢。
那可是前朝寶藏啊,試問誰人不貪心?
不過現在已經知道所謂的藏寶圖是子虛烏有,再過多糾纏就是犯蠢了,且還容易給人留下話柄。
“下臣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還請太子殿下勿怪,勿怪。”
“是啊,太子殿下大人大量,我等自罰三杯給太子殿下賠罪。”
兩國使臣打著哈哈賠罪一番,很快又無事發生一般紛紛落了座。
一群狗東西!這要是北靖官員,他非砍了他們不可!
寧宴提了提嘴角,舉杯向齊湛道:“都是本宮手下人無能,這才鬧了笑話惹得君上空歡喜一場,君上不會怪罪吧。”
“太子言重了,請。”齊湛也勾起嘴角舉杯道。
廳內氣氛重新輕鬆起來,伴著重新升起的絲竹樂聲,手捧菜餚的宮女魚貫而入。
約半個時辰之後,宴會結束,告別間眾人言笑晏晏,看起來賓主盡歡。
北靖太子似乎心情不錯,還一個不小心喝醉在宴上,是由隨從侍衛扶上得車駕。
待回到驛館,太子殿下還未醒過酒來,又由兩個侍衛從車上一路扶入了房間。
“滾出去。”
剛一踏入房門,原本睡過去的太子突然一聲暴喝,甩開攙扶的侍衛,自行大步走了進去。
兩個侍衛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太子殿下原來是裝醉。
不過那又怎樣?太子殿下脾氣陰晴不定,兩人一刻不敢耽擱,忙轉身退了出去。
“郭懷滾進來。”已在椅上坐下的寧宴旋即又道。
謀士郭懷不慌不忙踏入房門,又關上房門,這才轉身上前。
“你不是保證無人可以開啟那盒子嗎?現在又作何解釋?”寧宴冷聲道。
“那盒子是玄仙宗所贈殿下之物,殿下之前也嘗試過開啟它是不是?可能開啟?”郭懷躬了躬身道。
寧宴一腔怒火滯了滯,只覺無處發洩。
他能跟玄仙宗發火嗎?
郭懷長嘆一聲,又道:“今晚要不是那女子……,那女子既有美貌又有本事,何不早日把人搶過來為殿下所用?”
“都是那賤人壞我好事。”寧宴咬牙怒道,滿腔的怒火一下找到了發洩口。
“本宮要她死。”
郭懷一點不掩飾眼中的得色,卻啊了一聲,勸道:“殿下不要衝動,現在我們人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