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地,此時動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啊。”
“本宮今晚受此奇恥大辱,在齊湛那裡吃了這麼大的虧,難道就這麼忍著?”寧宴拍著扶手怒道。
“殿下莫急。”郭懷忙道。
“聽說三皇子此刻人也在這安城,若是三皇子殿下在涼地受點什麼傷,齊湛脫得了干係?訊息傳回去,您想想……陛下會放過齊湛?”
這番話好像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把寧宴從頭到腳展現出來的熊熊怒火衝退得乾乾淨淨。
卻讓他好似置身在了什麼深谷幽潭裡一般,雙手緊緊抓著扶手,投射在微微垂下的臉龐上忽明忽暗。
“先生的訊息準確嗎?”
寧宴低沉僵硬的聲音傳來,與之前的高亢怒喝判若兩人。
“是玄仙宗的人傳來的訊息,應是錯不了。”郭懷微笑道,好似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一般。
頓了頓,他又道:“只是殿下要把握好分寸,切不可讓三皇子受傷太過,到時候陛下追究起來,怕是會遷怒殿下。”
寧宴短促地笑了一聲,“先生不必為本宮擔心,本宮自有分寸。”
……
這幾日涼地大雪斷斷續續地下著。
大早清掃過的寢殿,不過兩個時辰,院落又鋪上了一層薄雪。
一道身影闖入殿門,足尖輕點,幾個起落站到了殿門外,抬手就要敲門。
“你有什麼事?”
簷上落下一道黑影,抓住來人要敲門的手低聲問道,待認出人後感到不解。
“墨辛,你不好好盯著北靖三皇子,怎麼回來了?”
“墨乙大人,您先放開屬下。”墨辛急道,“三皇子那邊出事了,我得趕緊稟報主子。”
“主子現在不在。”
墨乙把人往外拉開些,而後抬手在門上敲了兩下,“姑娘,屬下有事稟報。”
“稍等。”
殿外傳來一道女聲,接著沒了動靜。
墨辛急得要跺腳,卻只能耐心等著。
在墨辛看來已經過了大半天,實則付希只是換了套衣服,又整理了一下頭髮而已。
“進來吧。”付希在桌旁坐下道。
兩人推開門入了寢殿,墨乙還沒開口,墨辛已經急忙稟告了情況。
寧晨來涼地的目的不明,所以齊湛安排了一組暗衛把人盯著。
寧晨在離驛館不遠的一處客棧落腳。
這位北靖三皇子也就晚上愛上房頂喝喝酒,白天睡到中午才起,除此之外沒什麼事發生。
可今日一早,客棧裡突然殺入了一群蒙面黑衣人。
這群人的目標明確,就是為這位三皇子而來。
“那群人是什麼人?”付希問道。
“不知道。”墨辛搖頭。
“不過那群人下手狠決,不殺三皇子誓不罷休的樣子,連咱們的人都殺,屬下覺得他們應該是死士。”
付希問墨乙道:“三國使臣是今早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