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深夜到訪,有何貴幹啊?”
付希雙手抱胸,後背倚靠著粗大的門柱,淡淡的目光看向殿頂上的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抖抖袖袍,下一刻斜躺了下去。
一手撐著頭,隨意慵懶,彷彿那殿頂是他家大床。
“當然是來看美人你呀。”他一雙桃花眼直直向付希看來。
“我已自報姓名,禮尚往來,美人是不是也該告知芳名?”
一番話說著,已經不知道明著送了多少秋波。
竟然是個騷包男。
付希沒忍住搓了搓胳膊,感覺有點牙疼。
可還不待她說什麼,旁邊的問風一聲低喝。
“我上去把人趕走!”
說來也是憋屈。
他以前和這個男子交過手,知道對方身手不怎麼樣,一身輕功卻很好。
但沒想到竟然這樣好,人輕輕鬆鬆就越過他們的重重圍堵。
也不是不想把人殺了,只是這男子還帶了個冷麵侍衛。
這冷麵侍衛以前也交過手,一把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力大無窮。
一時間竟然奈何這兩人不得。
然後那紅衣男子眨眼闖入了雲霄宮,最後還到了主子的寢殿。
要不是付希出來攔下,他能忍得下這口氣,眼睜睜看著人躺在主子的殿頂上?
可他聽不下去了。
先不說付希和主子的關係,再有他把付希當親妹。
對方一口一個美人,還問什麼芳名?
管對方姓什麼,他要是再忍就不是人。
“別衝動。”
付希剛才攔他,現在又攔他。
她男人在寢殿裡跟座冰雕似地躺著,還正經受著毒發之痛。
在殿頂上和對方交手,寢殿要是塌了怎麼辦?
再有,她也想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和目的。
出於這兩個考量,當然要攔住問風。
可問風卻咬牙重重哼了一聲。
望舒心裡也氣憤。
對方太囂張,躺在主子的殿頂上,是對主子的大不敬。
又對付希言語冒犯,做派輕佻。
一下子,冒犯了他們涼地最貴重的兩個人。
要是再不做點什麼,他們涼地的臉面往哪擱?
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讓三國的人笑掉大牙?更看輕了他們涼地?
可付希發了話,望舒只得按捺下心裡的怒氣。
以為問風會壓不住衝動,結果他哼了那一聲之後,旋即退後了一步。
望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心想,她身上已經隱隱有了身為主上的威嚴。
她的話,他們自然而然的,已經不敢去違背了。
見問風退下了,付希重新看向殿頂的紅衣男子。
“我更正一下啊,你只報了姓,沒有說名字。”
男子眼波流轉間輕‘啊’一聲,“既是美人相問,告知名字又何妨?本公子叫……”
“停!”付希揚聲打斷他,“我對你名字沒興趣,天氣怪冷的,還是早點離去吧。”
她已經不用知道對方名字,單報出一個姓,已經猜到對方的身份。
北靖皇帝育有二子,太子寧宴,三皇子寧晨。
太子寧宴是皇后所出,傳聞他長相俊朗魁偉,性格陰鷙,不好相處。
而三皇子寧晨卻和他恰恰相反。
三皇子是北靖皇帝寵妃所出。
傳聞這個寵妃是從宮外帶回的。
長相傾國傾城,寵冠後宮,奈何命短,生下寧晨幾年後就去了。
而三皇子遺傳了母親相貌,深得北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