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靖太子,和東炎、南淵使團,一日後會到達涼地邊城,渭城。
齊湛早已派出葉菲、濟英和宣毅三人,到渭城去等候,屆時迎接三國使團。
北靖太子之前派人闖宮殺齊湛,現在又親臨拜訪,目的為何?
而東炎和南淵來湊這熱鬧,又目的何在?
“北靖太子應該是怕了主子,所以來求和談判的吧。”問風道。
上次那一行二百多人,主子一個人就殺了大半,剩下那一小半要不是跑得快,肯定也要交代在主子手裡。
北靖太子知道殺不了主子,所以親自來談徐璋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這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附和。
望舒猜不透北靖太子的目的,但他心裡知道,問風的猜測肯定是錯的。
付希也猜不到,但她直覺來者不善。
她雖然還未見其人,心裡對北靖太子的印象已然不好。
他身為太子,陷害徐璋這樣的功臣,可見不是賢明的人。
再加上他派人殺齊湛,她對他的印象能好才怪。
三人沒有定論,於是紛紛看齊湛。
齊湛不止分析北靖太子,連著東炎和南淵,一起分析了。
他指尖輕點桌面,低沉的聲音徐徐道:
“寧宴起初是拉攏不成,後才栽贓陷害徐璋,可見其人心胸狹窄;徐璋不願歸入他麾下,人現下卻歸入了本君麾下,寧宴對本君必是恨之入骨,又怎會談判求和?”
“至於三國使臣為何會齊來涼地?”
齊湛一聲冷哼,目露不屑,“應是給本君準備了什麼大戲,既是戲,必定得有觀眾在場。”
戲?
還觀眾?
“所以東炎和南淵使團是觀眾?”付希問。
齊湛點了下頭,“不錯,三國必是相約好的,否則區區涼地,何至於他們齊齊來賀?”
不是他這個涼地之主自慚形穢,而是能理性看待現實。
他猜不出是一場什麼樣的大戲,且也不清楚寧宴是怎麼辦到,讓東炎、南淵配合他的。
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主子,是不是要做些防範?”望舒道,既然知道來者不懷好意,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不必。”齊湛道,“憑他們此次來的那些人,掀不起什麼風浪。”
戰場不在此次,而是在後頭。
付希想了想,開口:“其實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哦?”齊湛眼底蕩起一絲笑意。
她輕易不給建議,但要是給建議,必定是好建議。
付希想的是,不知道對方的大戲是什麼,所以還無從防範。
但既然來者不善,涼地雖然沒有立國,但怎麼著也不能讓三國的人小看了去,覺得他們好欺負。
所以該展示的東西,一定要展示。
總而言之一句話,要讓對方知道,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聽完她一通說,齊湛眸中笑意愈深,當即命望舒:“立刻按照付希說的去辦。”
“是!”望舒連忙拱手應了。
而後,當日就傳信給已然身在渭城的葉菲、濟英和宣毅三人。
次日的晌午時分,北靖太子的車駕隊伍,向著渭城緩緩駛來。
這支隊伍約有兩百多人。
隊伍中間嵌著一駕外觀豪華的駟馬馬車,那是寧宴太子的車駕。
他的車駕後面還跟著幾駕雙馬拉的馬車,其餘將軍侍衛,人人騎著高頭大馬,腰間配刀配劍,一臉肅殺之色。
渭城的城門進入視線時,打頭的將軍目中劃過一絲意外。
涼地的城池,居然也有如此高聳堅固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