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僅僅因為她和他不久前的一番口角?
付希搖了搖頭。
心想應是不可能,喊人救火的是他,何況院裡還有杏兒。
既然不是他又會是誰?這座山莊中,誰和她有仇?
付希沒有絲毫頭緒。
肩頭突然重了重,撇頭一看,是齊湛不知何時脫了他的外袍,並把外袍披在了她肩上。
齊湛把她半擁在了身前,轉頭看望舒,神色冷凜:“去查。”
“是。”望舒應了聲,旋即離開。
“跟我回去。”齊湛擁著她肩頭,把她往前帶。
付希迷糊:“回去哪?”
“我的主院。”
付希一想也好。
現在整個山莊一片混亂,她也不知道該找誰去重新安排住處。
走了幾步,她回頭:“那杏兒……”
“你還操心別人?”
齊湛握住她肩頭的力度重了幾許,雙目不悅地眯著,“她自有地方去,自有人管,不必你操心。”
也是。
杏兒有哥哥,自是和她不一樣。
不過齊湛在生什麼氣?差點葬身火海的人是她吧。
該生氣的是她才對,在齊湛身邊實在有夠危險!
一路無言。
到了主院。
齊湛把她帶入了正房,直至到了床榻前才停下,又卸下她肩上的外袍,把她按坐在榻上,“你……”
他沒有說下去。
付希抬頭看他,見他正盯著她的手看,神情不似之前的冰冷,眼底竟有些愉悅之色。
她的手怎麼啦?
低頭一看,見自己左手抓著裝有七靈果的盒子,右手緊緊拽著一根玉簪子。
是齊湛在及雲谷之時送她的那根。
齊湛突然的情緒轉變……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逃火肯定是揀最要緊的東西帶出去,七靈果無疑是她最看重的東西。
至於簪子……
只是因為睡前把它放在了枕邊,驚醒後她順手便把它抓在了手裡。
付希想解釋一下。
還未開口齊湛已經伸手過來,把簪子從她手心抽出來。
又拿下她手中的瓷盒,一同放到了一旁桌上。
轉身又把她按躺了下去,還給她蓋上了被,嗓音略微沙啞:“你睡會。”
付希:“……”
她被下的雙手不可抑制地微微發著抖,是長時間大力緊握的緣故。
付希握了握拳,也沒了解釋的慾望。
見齊湛起身要走,她忙問:“是去見望舒嗎?”
“嗯。”齊湛點了點頭,“別怕,我很快回來。”
她怕什麼?難道今夜還會再起一次火?
付希掀被起身:“我也去。”
“你去做什麼?”齊湛一個箭步走來,又把她按了回去。
付希面色不悅:“我是受害人,不應該知道調查結果?還是說……你想包庇兇手?”
兇手極有可能就是莊上的人,所以齊湛才不敢讓她去吧。
齊湛卻忽地俯身壓下,近在咫尺的雙目眯了起來,“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