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希呵呵了,還真和書上記載的一模一樣。
天雷草確實是一味珍貴難尋的藥材,不怪問風著急。
但魏雲這當口提起天雷草,很難不讓人懷疑她的動機啊。
“天雷草出土的地方在群山峻嶺裡,路途艱難,再不出發怕是來不及了。”魏雲又道。
“是啊主子,咱們即刻出發吧。”問風催促。
齊湛神色冷淡,沉默不語,好似沒聽到兩人的話一般。
好一陣之後,他抬步向付希走來,並道:“去救人。”
付希聳了聳肩,轉身跟隨他一道進屋。
進屋後她直奔床榻而去,剛在床邊的木凳上坐下,魏雲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
“這位姑娘懂醫術?”
付希向她隨意點了下頭,轉眼就去觀察榻上的杜興。
一番看下來。
杜興胸膛有微微起伏,卻氣息微弱,面色暗沉,隱隱透著烏青。
身上的確無外傷,這樣的情況不會是中毒吧?
付希也只是猜測。
所謂演戲要演全套,她伸手搭上杜興手腕,想要裝模作樣把脈一番。
“啪”一聲,她的手背突然重重捱了一下。
原是魏雲衝了過來。
開啟她的手後,魏雲整個人攔在榻前,帶著哭腔道:“齊公子是信不過我的醫術?”
付希低頭撫被打紅的手背。
聽見齊湛說:“她醫術不錯,應是能把人救醒。”
他示意付希繼續。
付希心情雖極其不爽,秉持做事有始有終的原則,沒說什麼,再次伸出手。
魏雲卻又捏住了她的手腕,再一個用力甩開。
她手指著付希:“天下名醫哪個我不認得?公子要是信不過我就直說,何必用一個以色侍人的女人來辱我?”
擦!
你才以色侍人!你全家都以色侍人!
那一巴掌忍了,甩她手腕也忍了,現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給我死開!”
付希起身,雙手一個用力把魏雲一把推了出去,轉頭又狠狠剜了齊湛一眼,這才重新坐下。
魏雲被她推得摔在了地上,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無人管她。
付希更不會管,只要裝模作樣診了脈,然後宣佈人可以救,她的戲份就算是結束了。
可趕緊結束吧,這破戲她再演不了一點兒了。
指尖在杜興脈門上按壓一陣,她卻突然“咦”了一聲。
站起身。伸開手掌,沿著杜興的手臂探尋一輪。
沒有停頓,又開始上下檢查他的身體。
“你在幹什麼?”齊湛微微有些冷的聲音傳來。
付希抬起頭道:“他體內有東西,人應該可以救。”
見齊湛眉頭微攏著,好似沒明白她的意思。
付希衝他眨巴眨巴眼睛,人真的可以救,不是演的!
齊湛神色怔愣了一下,而後嘴角勾了勾,“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