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人群一下靜默了,仰頭望著齊湛手中那顆頭顱,神情無措。
未多久,一聲兵器落地的“叮鏘”聲響起。
緊接著有人扯嗓大喊:“白賊已死!這是我們的新城主,新城主威武!”
這道聲音就像開啟了什麼開關。
城主府外,響起了一陣緊接一陣的兵器撞擊地面的“叮叮”聲。
彷彿演奏起了交響進行曲。
“新城主威武!”
“新城主萬歲!”
齊湛成為了渭城的城主。
他遣人把城主府裡裡外外清理了一遍。
府內原本的僕從雜役統統趕了出去,另行安置。
當晚便搬入了城主府。
“我住哪個院子?”付希問他。
之前的幾夜她都是和齊湛一起湊合。
為什麼說湊合?
依齊湛的說辭:人太多,院落太小,沒有多餘的屋子分給她。
城主府很大,院子很多,這下不能再說房間不夠了吧。
大堂東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渭城的輿圖。
齊湛背手站在輿圖前,全部心神似乎都在圖上,語氣隨意:“分配住處的事歸望舒管。”
望舒?
招降了白刃的人之後,她再見不到他人影,這時候上哪兒找他去?
“我找杏兒去,今晚先和她住。”付希道,等明天見到了望舒再讓他給她分住處。
她轉身要出門。
“今日的場面杏兒嚇壞了,據我所知,她今晚和問風一塊兒住。”齊湛的聲音又傳來。
杏兒嚇壞了?
她和齊湛一整天幾乎都在一起,怎麼沒聽說這事?
付希停下腳步轉回身。
見齊湛還是之前的姿勢和位置,猶豫了一下,“那……我今晚和你住?”
“好。”他隨意應了聲。
付希知道城主府主院的位置。
想著他肯定還有許多事要忙,於是獨自回主院。
回去的路上,付希心裡總有一絲怪異感,哪裡奇怪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最終甩甩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主院的正屋極其寬敞。
付希看了一圈,見屋內除一張大床外,窗欞下還放著一張軟榻。
她從櫃子裡拿出一張被子,在那張軟榻上睡下。
……
渭城易主的訊息很快傳到了鄰城,惠城。
唐萱兒聽了訊息,呆愣了好一陣,又確認一遍:“白霜真的死了?”
來人道:“是,被一劍貫穿了心臟。”
唐萱兒往椅背癱去,人彷彿一下沒了精氣神,呢喃一般:“看來死前沒吃多少苦頭,這樣也好。”
她目露茫然。
眼神很快卻又銳利起來,挺直了腰背,“還有其他訊息嗎?”
“渭城的那新城主,好像要找一個叫‘於三阿’的人,白家的殺身之禍好像也與此有關。”
“於三阿?”唐萱兒饒有興趣地重複著這個名字,眼底洩出一絲精明,“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這是惠城城主府的主院。
唐萱兒站起身,走出主院的正房,腳下一拐,跨進了主院西廂房。
甫一進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唐萱兒面上不加掩飾地浮上嫌惡之色。
屋內原本昏昏欲睡的婢女見她進來,嚇得一下站起了身,大氣不敢出。
“出去吧。”唐萱兒淡聲道,好似沒發現她的懈怠一般。
等婢女出去,唐萱兒走到床邊,看噁心骯髒生物一般看床上的男人。
男人面容枯槁,消瘦成了骨架子的軀體陷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