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無人說話,也無人回頭向她這裡看一眼。
難道是天雷草有問題?
話說,齊湛應該不知道她離開過吧。
齊湛這時卻忽然回頭向她看來:“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聲音聽不出喜怒。
付希低頭想了想,才邁步過去,打算以不變應萬變。
“你亂跑什麼?主子在等你摘天雷草。”
經過問風身邊時,他低聲呵斥。
付希臉色窒了窒,所以說齊湛已經知道了她離開的事?
轉念又一想,他知道了又怎樣?
她是不喜歡和人正面衝突,可要是避無可避,那也是不怕的。
這麼多人在這裡站著,偏偏等她回來摘草,齊湛想幹什麼?
是想給她難堪?
付希越過一眾人朝天雷草走去。
天雷草不愧是百年出土一次的珍貴藥材,還未靠近已經藥香撲鼻,泛著熒光的葉片熠熠生輝。
她彎腰伸手,一把薅起了這棵藥草。
周圍眾人看得眼皮直跳,能不能有點敬畏之心?
付希不管他們,走到齊湛前面,把天雷草往前一遞:“喏。”
想讓她難堪?她大大方方把藥採了,閣下又如何應對?
齊湛接過天雷草,眉間舒展,又道了一句:“做得很好。”
付希心尖抖了抖,畫風不對,有陰謀。
卻見齊湛舉著天雷草在面前端詳了一番,又負著手慢慢踱起步來。
語速不急不緩:“爾等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天雷草是如何尋得的?”
付希皺起了眉。
齊湛這是什麼鬼問題?怎麼找到的天雷草,他不是一路都有參與?
猜不透他的心思,付希心裡卻肯定,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侍衛們面面相覷一陣,最後一致看向問風。
身為他們的頭兒,是該由問風來回答。
但問風此時也是一腦門問號,“主子我……”支吾了幾個字,不知道說什麼了。
實在是他也不知道齊湛用意。
“主子。”杜興拱手上前,“這個問題屬下可以回答。”
齊湛頷首:“說。”
杜興提了提氣,“今夜咱們能得到天雷草,說來無非是靠一個人……”
他從起因說到結果。
以起承轉合的手法,把整個過程描述得百回千折,精彩紛呈。
杜興一番話下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能尋到天雷草,全是付希的功勞。
若沒有付希救醒他,他如何能說出奇焰山這個資訊?
若沒有付希,他們如何知道要尋找火山口?
若沒有付希找出隧道,他們如何能到得這裡,繼而發現了天雷草?
杜興話音落下,眾人反應不一。
付希從杜興身上默默移開了目光。
心說口才不錯,雖然她救過杜興的命,倒是也不必這樣吹噓她的作用。
不過杜興怕是答錯了方向,這樣的答案怎可能是齊湛想聽的?
齊湛沒對杜興的話做任何評價,只目光淡淡地瞥了問風一眼,聲無波瀾道:“你覺得呢?”
“主子,杜興是胡說八道。”問風臉色憤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