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不大不小的四合院裡,訊息就像長了翅膀的鳥兒,沒一會兒便能飛遍各個角落。這不,劉海中即將遭受處罰的事兒剛冒個頭,立馬如同旋風過境,引得全院人神色各異。
東邊屋裡的大嬸,正坐在門檻上擇菜,聽聞此訊,手裡的動作瞬間僵住,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滾圓,那表情像見著了什麼稀罕物件,扯著嗓子喊:“哎呀媽呀,那劉海中平時看著挺能折騰,咋這回捅這麼大個簍子,怕是後半輩子都得栽裡頭嘍!”
西邊住著的李大爺,正慢悠悠晃著蒲扇曬太陽,聽到動靜,微微抬了抬眼皮,嘴角向下撇了撇,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小聲嘟囔:“哼,平日裡仗著自己有點小本事,到處顯擺、逞強,這下可好,遭報應咯,老天有眼吶。” 而一旁的趙奶奶,則是滿臉愁容,手裡攥著佛珠,一個勁兒地搖頭嘆氣:“作孽喲,都是街坊鄰居的,咋就鬧成這樣,這往後,院子裡怕是再難消停咯。”
可在這一片嘈雜議論聲中,陳超獨自窩在自家屋裡,眉頭擰成了個死疙瘩,心裡頭那算盤珠子撥得是 “噼裡啪啦” 響。他坐在吱呀作響的木椅上,兩條腿不停地晃悠,嘴裡唸唸有詞:“這事兒可太棘手了,要是劉海中真被判了刑,走那公堂程式一板一眼地處理,我這盤算許久的‘割菜’計劃可就全泡湯咯。” 說罷,他抬手狠狠撓了撓頭,眼睛裡閃爍著不甘
越琢磨,陳超越覺得腦袋像要炸開似的疼,他猛地一拍大腿,“啪” 的一聲脆響,驚得桌上的茶杯都跟著晃了晃。“有了!出個諒解書,這事兒沒準能盤活。” 陳超自顧自地點著頭,眼睛越發明亮,“只要這諒解書一到手,司法那邊量刑指定能輕點,劉海中說不定就能早點放出來,我也好趁早實施我的計劃,可不能讓他在裡頭優哉遊哉地待太久,那不是便宜他了嘛,得讓他趕緊出來,割了韭菜才是正事兒。” 可轉瞬,他又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吧唧,眉頭重新皺成一團,犯起愁來,“但我哪能自己眼巴巴地跑去劉家,覥著臉提這事兒呀,上趕著不是買賣,這老理兒咱得懂。得想法子讓他們主動上門找我,這樣後續談條件,我才能把主動權牢牢攥在手裡,拿捏得死死的。”
正絞盡腦汁、苦惱萬分之際,陳超腦海中突然蹦出傻柱那風風火火、大大咧咧,成天扯著大嗓門咋咋呼呼的模樣,眼睛一亮,嘴角上揚,“嘿,找傻柱啊,這事兒跟他一嘮,以他那管不住嘴的性子,保準能像個大喇叭似的,把諒解書的事兒嚷嚷得全院人都知道,劉家就算耳朵再背,也能聽得真真兒的。” 想著,陳超騰地站起身,三兩下整了整衣衫,撣了撣衣角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就往傻柱家走去。
剛到門口,就瞧見傻柱正四仰八叉地坐在臺階上,眯著眼曬太陽,嘴裡還哼著跑調的小曲兒,優哉遊哉的模樣讓人看了就來氣。陳超臉上瞬間堆滿了笑意,那笑容像朵盛開的向日葵,熱情得過分,三步並作兩步湊上前,手忙腳亂地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伸到傻柱跟前,滿臉堆笑地說:“傻柱,喲呵,你這小日子過得挺舒坦吶,閒著沒事兒曬太陽、哼小曲兒呢,來,嚐嚐這瓜子,咱哥倆嘮嘮嗑唄。”
傻柱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睜眼一看是陳超,先是一愣,隨即咧嘴一笑,那兩顆大白牙在陽光下亮得晃眼,伸手一把接過瓜子,往嘴裡丟了一顆,“嘎嘣” 一聲嗑開,愜意地嚼著,含糊不清地說:“喲,陳科長,你咋今兒個有空來找我啦,太陽打西邊出來咯,啥事兒啊,還整這麼客氣,又是帶瓜子又是陪笑臉的,挺講究啊。”
陳超也不忸怩,順勢在臺階上一屁股坐下,身子往前湊了湊,看似隨意,實則暗藏心機地開口:“傻柱,我今兒個可碰上件撓頭事兒了,心裡頭那叫一個鬱悶吶,你知道劉海中那事兒吧,好傢伙,他這回可把自己折騰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