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直腸子、大嘴巴的主兒,一聽陳超那番話,恰似得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新聞,興奮得眼睛放光,立馬像個被點燃的炮仗,“噼裡啪啦” 地嚷嚷開了。那大嗓門扯起來,穿透力極強,在這四合院的上空迴盪,“嘿,大夥都聽好了啊,咱院兒裡出了個新鮮事兒。那劉海中不是犯事兒了嘛,聽說現在有個啥諒解書,只要陳超肯出,劉海中就能少判點,沒準還能早點出來呢。這事兒可太玄乎了,我也是剛知道,就趕緊跟大夥說道說道。” 這一吆喝,好傢伙,訊息就如同那長了翅膀的蒼蠅一般,“嗡嗡嗡” 地迅速傳遍了四合院的旮旮旯旯,男女老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劉家人這邊呢,正愁雲慘霧地圍坐在那昏暗狹小的屋子裡,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唉聲嘆氣,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大兒子眉頭緊鎖,眼神空洞,有氣無力地嘟囔著:“媽,您說這可咋整啊?爸這一出事兒,咱家這日子就像那沒了航向的船,在茫茫大海里瞎晃悠,都快沒法過了呀。” 二大媽坐在一旁的矮凳上,雙手不停地抹著眼淚,那眼睛哭得又紅又腫,活像兩顆熟透的桃子。聽到傻柱傳出來的訊息,她先是眼睛猛地一亮,好似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突然瞅見了一絲微弱的曙光,可這光亮還沒在眼底捂熱乎呢,轉瞬之間,又黯淡了下去,像是被一陣陰風吹滅了希望之火。她心裡跟明鏡似的,自家這情況,去求陳超,人家憑啥理會呀?畢竟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的。突然,她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猛地從凳子上彈起來,“啪” 的一聲,雙手重重地一拍大腿,那聲響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突兀:“找易中海啊,他和你爸這事兒有牽連,他可不能在旁邊幹看著,他得管!”
說罷,二大媽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風風火火地就像一陣旋風似的衝出了家門,那腳步急促得好似後面有惡狼追趕一般,徑直朝著易中海家奔去。易中海呢,剛在家中那把破舊的太師椅上坐定,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熱茶,正打算好好品一品,舒緩舒緩這幾日緊繃的神經。還沒等他把茶杯送到嘴邊,輕輕抿上一口,就聽到門外傳來二大媽那急切得好似要把門板衝破,又帶著幾分潑辣勁兒的呼喊聲:“易中海,你在家不?快給老孃開門!” 易中海心裡 “咯噔” 一下,那手像是被施了魔法,不受控制地一抖,茶杯裡的茶水差點就灑了出來,濺到衣服上。他心裡清楚得很,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就像那躲在雲層後面的暴風雨,遲早是要落下的。
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易中海拖著沉重的腳步起身開門,臉上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二大媽,您這是……” 話還沒說完呢,二大媽就像一陣洶湧澎湃的潮水,“嘩啦” 一下衝進屋裡,雙手叉腰,那架勢活脫脫像個即將奔赴戰場、興師問罪的女將軍,直截了當地就開了口:“老易,你也知道劉海中的事兒了吧。現在可倒好,有個機會擺在眼前,就像那救命稻草似的,能讓他早點從那鬼地方出來。說是陳超那兒要是能出個諒解書,這事兒就有轉機。這事兒你必須得管,你和劉海中那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蹦躂不了一個,也跑不了另一個。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裡頭待一輩子吧,那咱這一大家子可咋辦?”
易中海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就像那剛刷了白漆的牆壁。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像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 地滾落下來,他抬手慌亂地擦了擦汗,那手還止不住地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二大媽,我…… 我當然想幫忙,可您也得替我想想啊。這陳超是啥人吶,他能聽我的嗎?我去求他,要是他不答應,我這不是自討沒趣,往槍口上撞嘛。到時候,我這老臉可往哪兒擱呀?”
二大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兩把鋒利的刀子,能把人割出血來,眼睛裡滿是不滿與焦急,大聲呵斥道:“你少在這兒跟我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