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不聽人話。
鬱燃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走到席致禮身邊:“我們走吧,去~約~會~”
最後三個字她是特意說給傅暄聽的,主打一個,你以為你是老幾,還想管我?
傅暄皺了皺眉,忽視心底的不舒服,心想,反正他已經提醒到了,鬱燃還執意作死,他也沒有辦法。
席致禮定的位置並不遠,是似錦花園附近一間很令人舒適的茶室。
鬱燃託著腮,安靜地盯著席致禮洗茶、泡茶、分茶,眼底蘊著笑意。席致禮很熟悉這些,動作行雲流水,有著翩翩公子的清雅矜貴。
“你說好久不見是什麼意思?我們之前見過嗎?”
席致禮動作一頓,眼神有些複雜:“你真的不記得了?”
“……抱歉,不太記得了。要不你說一點,我回憶回憶?”鬱燃訕訕道,記憶這種東西很不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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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致禮和鬱燃的初遇其實十分狗血。
一個是剛接手秦歌集團的年輕總裁,一個是急需用錢的酒吧打工妹。
彼時席致禮還沒在集團裡站穩腳跟,很多人想把他拉下馬,便有人給他下了藥,等著抓他的把柄。
而鬱燃就是這個時候勿入的倒黴蛋。
那時候的鬱燃很瘦,制服馬甲掐著細細的腰身,好似一把就能握住,整齊的公主切襯得小臉只有巴掌大。雖然過得有些落魄,但從各種細節不難看出,她以前被人養得很好,像個落難的小公主。
席致禮甚至想,如果鬱燃就是下藥那人找來的,他也只能認栽了。
但鬱燃不。
為了在這種地方打工賺錢,她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
拿出自制的防狼噴霧對著席致禮一頓滋,辣椒麵混水,一滋一個不吱聲,硬生生給席致禮整清醒了。
清醒之後的席致禮給鬱燃道了歉,試圖挽回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但鬱燃只擔心會去經理那裡投訴自己,於是虛偽的噓寒問暖。
席致禮腦子一熱就提出了追求請求,嚇得鬱燃給他展示自己的婚戒。
已有男朋友,準備結婚中,勿擾。
人生第一次心動,連個競爭的機會都沒有,就慘遭出局,席致禮化悲憤為動力,只用三個月就在集團裡徹底站穩了腳。
朋友們攢了個局為他慶祝,好巧不巧,又定在了鬱燃打工的酒吧裡。
然後席致禮遇見了瀕臨崩潰的鬱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