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穩賺不虧的生意,打著道歉的名號送上門來倒還說得過去。
但連劇本都可以讓她來改的話……當她傻到察覺不到有貓膩嗎?
果然這就是一場鴻門宴。
“不必了,高女士,我不喜歡,我拒絕。”
看著風姿搖曳的背影離去,高念恨恨地攥緊了手指:“小賤蹄子,警惕心倒是挺高的。”
她拿出手機,給程二發了個訊息:[我答應了,直接動手吧。]
程二:[好嫂嫂,等會兒時間到了,別忘了帶人上來。]
鬱燃回到宴會場中,沒找到吳酩,卻看見了正朝她走過來,孔雀開屏似的程二。
“鬱小姐,今天我正式給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原諒我。”程二一本正經,將手裡的一杯香檳遞給鬱燃,主動將自己酒杯裡的一飲而盡,“那天的事情,對不起了,以後我也不會再糾纏你。”
鬱燃打量他兩秒,目光在他遞給自己的香檳上頓了頓,抬手招過來端著酒的侍者。
她另取了一杯,抿了一口,敷衍道:“我原諒你了。”
程二遺憾地看了看那杯沒有被接受的香檳,看到鬱燃走遠後,對著方才的端酒侍者招了招手。
侍者收到命令,立刻把這些酒全都處理掉了。
程二臉上的笑意幾乎抑制不住,鬱燃啊鬱燃,我不信你再謹慎能防得過這一招?
鬱燃離開了程二的視線,徑直進了衛生間,面無表情地丟掉了一坨團在手心的溼衛生紙,然後接水漱了口。
以前在酒吧裡當服務員的時候,這種腌臢手段可見過太多了。
必要情況下,她對一切沒有經過自己手的、入口的東西都保持警惕。
鬱燃略作整理,走出衛生間,心裡有些發愁。
高定禮服沒有兜,她的手機放在吳酩身上,這下找不著人,想離開都沒法立刻走。
就在這時,一扇房門開啟,蘇曼從裡面走出來。
鬱燃敏銳的注意到,一會兒的功夫,蘇曼身上又添新傷,這次是嘴角裂開,擋也擋不住。
蘇曼抬頭看了她一眼,立刻低下頭匆匆離開。
她去的方向並不是賓客雲集的宴會場,而是常年有人包房的總統套間。
鬱燃站在原地思考片刻,脫下高跟鞋拎在手上,悄悄地跟了上去。
嗯,她對程天娛樂的貓膩還是挺有興趣的,想知道這些人到底要算計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