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一瓶紅酒,赤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走向玄關。
被反鎖在洗手間裡的龍哥發出聲響,進來的程二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意,轉頭走進衛生間,目光觸及纏在門把手上的毛巾時,他微微一愣,似乎意識到不對勁。
鬱燃站在他身後,舉起酒瓶直接敲了下去。
程二一聲沒吭,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
酒瓶敲腦袋的聲音被衛生間裡的人捕捉到,龍哥安靜了兩秒,顫著嗓子有氣無力喊:“程二?是程二嗎?快來救救我。”
鬱燃看了一眼自己撿起來的小瓶子,瓶身寫著十分鐘起效。
想到這東西是龍哥打算逼她喝的,那效果也就很明顯了,通常是讓人渾身無力,無法反抗。
於是她開啟浴室的門,把裡面渾身癱軟的龍哥拖了出來,在他驚恐的視線中把他扒了個乾淨,然後把他和昏迷的程二擺了一個辣眼睛的姿勢。
做完這一切後,鬱燃趴在門上拉開一條縫向外檢視。
門外空無一人,但遠處隱隱有交談聲傳來,好像有不止一個人在往這個方向走。
鬱燃心生警惕,目光在房間內掃過,最後落在外面的陽臺上。
兩個套房之間的陽臺距離並不遠,只要小心一點,她可以從這裡爬到另外一間套房裡去。
她撩起裙襬,系在腰上,赤腳踩在鐵藝圍欄,先小心翼翼地探頭往套房內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蘇曼應該進了這裡。
房間內燈光很暗,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很像蘇曼的身影,蜷縮著躺在地毯上,看上去很痛苦,而她身前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根細長的東西,戳到蘇曼的身體裡。
金屬反射出冷光,讓鬱燃瞬間意識到,那玩意兒是針頭。
她的頭皮一炸,又好巧不巧的跟躺在地上的人對上了視線。
鬱燃以為蘇曼會有所反應,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卻見蘇曼只是麻木地移開視線,一言不發。
有驚無險之後,鬱燃迅速撤回身體,趕在房門被人開啟之前,從陽臺進入了另一側的套房中。
這間套房裡終於沒有任何奇奇怪怪的人了。
她在衛生間中略作收拾,穿上鞋子推門而出,像每一個看熱鬧的人一樣,十分自然地走進站在走廊的人群中,好奇問道:“趙夫人,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趙夫人抻著脖子看鬱燃方才進入的套間門口:“聽說那位鬱小姐不肯原諒程二,跑到休息室來找程二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