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緊不慢道,“說罷,你那些毒、那些藥,都是怎麼個配製法?”
少年茫然一會,隨後斷斷續續地講出來。熗冶老怪越聽眸光越發暗沉,到最後,他猛地俯下身來,死掐著少年脖頸,看著他痛苦瀕死;又拍了拍他的爛臉,才起身看向一旁的黑衣人,後者默默呈上托盤,供熗冶老怪取巾擦手。
“帶出去,別讓他死了。”熗冶老怪將巾帕隨意丟回,往外走了幾步,復又吩咐道,“也送去易閣那邊,弄雙腿給他裝上。”便離開了。
黑衣人依然是沉默寡言、聽命行事。他們將少年洗刷整潔,後抬到另一密室內,交由裡邊灰白長衫的人給他進行義肢的吻合銜接釘固。
天又緩緩地暗下來了……
支摘窗下置的小榻上,少年睜開了眼眸,些許恍恍惚惚、思緒浮浮沉沉,似乎仍停留在那夢中、“他”的塵世裡。
彼時,外頭曦光漸灑在窗欞紙上,映出步步錦花格影,東昇曦意,讓他逐漸醒神。万俟璽璇起身下榻,看了看畫帛曲屏、珠簾漫帳其後,裡邊不再是平緩輕舒的息律,她亦醒了,“小姑蘇,早,我就先走了。”
“……早。”賀樓嫦也惆悵迷惘著,那些人那些事,太真實了,就像是,身臨其境;亦熟諳無比,好似故地重遊、舊憶回縈……
“璇琅,”她輕喚一聲,復又漸重喚他一聲,“璇琅。”
“嗯?”万俟璽璇立於曲屏前,聽著她說,“我在。”
“你說,那會不會是,我們的……”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口,這、這委實是太荒誕不經了!
万俟璽璇自己也亂了心緒,他真不知道該怎麼同她說,最後仰靠在曲屏前,佯裝無事、無所謂笑笑,“或許是前世吧。”
“那你、那你信嗎?”他這話不可謂是驚起她的思潮,“璇琅,我、我真的真的……這許是全天下的無稽之談,卻又無比清晰地實在,我……”她前言不搭後語,已然是深陷其中、妄想抽身離去,一派徒勞無益。
“小姑蘇……莫怕,如果是真的,我仍希望是無稽之談。”
:()殿主們的十世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