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凌晨下的,待到傍晚時還未停止,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榮華宮裡,流螢搓著手將門開啟,瞬間打了個哆嗦。
阿羅捧著個緋紅色的大氅出來,見狀,立馬詢問道:“可要給小姐帶個厚的?我瞧著外頭這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不用,從榮華宮到明光殿就那幾步路,穿厚了走不上來。”陸知鳶穿了一身同色系的棉衣,將她的五官襯得越發明豔白皙。瞅了眼阿羅手上捧著的大氅,低聲道:“你與你家殿下的東西可有準備妥當,我與你說的那個可有帶上?”
阿羅往偏殿的方向看了看,小聲道:“殿下只收了小姐給的藥,別的不讓拿。”
“他不讓你拿你不就拿了。”陸知鳶瞪了阿羅一眼:“他就是個蠢的。此去南楚,路途遙遠,鬼知道半路會發生什麼。銀票和當票一定要拿著,錢既是買路的,也是買命的。還有那些首飾,關鍵時都可以變賣成銀錢。不要覺得東西多,起碼剛離京這段路是有馬車可以坐的。櫃子裡的那件白狐裘給他帶著,他那身子,比我好不了多少,”
“聽流螢妹妹說,那件白狐裘是謝大老爺給的,小姐極其珍視,自個兒都捨不得穿。”
“謝家又不是窮得只能買的起那一件白狐裘。”拿過大氅,披在身上,將帶子繫好:“大舅舅給的自是珍視,倒也不是捨不得穿,而是大舅舅高估了我的身量,那白狐裘又大又沉,給蕭夜白穿倒是正好。”
話說到這裡,阿羅若是再推辭便是不知趣。將托盤放好,鄭重地行了禮:“阿羅代殿下謝過小姐。”
雪,越下越大,剛剛清掃過的院子裡又落下厚厚一層。
蕭夜白從偏殿裡出來,除了身上那件銀白色的大氅,所穿所戴與往常無異。陸昀抱著劍,蔫著臉,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另外一側,七公主被新來的嬤嬤穿戴完畢,抱著出了門。七公主穿著粉嫩嫩的小棉襖,棉襖上綉了一圈兒裝飾用的兔毛。怕她手冷,陸知鳶還讓流螢給她做了一雙手套,掛在脖子上。頭髮梳成兩個可愛的小發髻,
小發髻上帶了兩朵粉色的絨花。
看見蕭夜白,七公主奶聲奶氣地喊了聲:“蕭哥哥。”
蕭夜白走過來,遞給七公主一個紅封:“新年快樂,七公主。”
七公主在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顆酥糖遞給蕭夜白:“哥哥,快樂。”
陸昀伸手:“陸哥哥也想吃糖。”
蕭夜白掃他一眼:“陸公子是想要吃白食?”
“論吃白食,質子殿下才是其中翹楚。”陸昀白了他一眼:“你這紅封裡的錢都是我家小姐給的,你也好意思借花獻佛。”
“阿鳶既給了我,那便是我的。”蕭夜白不急不鬧,卻把陸昀氣的差點兒跳腳,“阿鳶說了,能花她的錢也是一種本事。幸好,夜白長了一張能讓阿鳶:()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