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說,我讓陸昀準備了馬車,與方丈的那輛很像。”陸知鳶拽住謝嶼白的衣袖:“知道你要說什麼,鳶兒沒熬夜,流螢和陸昀他們也沒熬夜。聽了溫良玉講的那些往事,再結合你問溫良玉的那些問題,鳶兒便猜出那個姓程的是方丈。出了山洞,我便找寺裡的小和尚聊了。小和尚告訴我,方丈出自庭州,與太后娘娘似是舊識。他還有個故人,住在山下的杏花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人送一些東西去村裡。”、
“媚娘!”
“不愧是我陸知鳶的舅舅,真聰明。”陸知鳶伸出大拇指:“小和尚雖不知那故人是誰,卻知她是個女子,還是個風情萬種的,風韻猶存的美貌婦人。護國寺雖是皇家寺院,然每年都會有開放日。”
謝嶼白問:“何為開放日?”
陸知鳶抿了下唇:“就是普通老百姓,無論貧富都可以進寺燒香的日子。每到那一日,婦人都會來寺裡燒香,且會求見住持方丈。方丈從不見她,她不哭不鬧,守在院落門口,無論風霜酷暑,都要守足三個時辰,連生病時都不曾落下。除了媚娘,鳶兒想不到還有旁人能做到這一步。”
“這麼說來,媚娘對程孝安並非毫無感情。”
,!
說這話時,他們已經坐在了馬車裡。陸知鳶從馬車的車座下摸出一個布口袋,裡面裝著的是流螢一早起來給她炒的栗子。栗子還是熱的,散著甜甜的栗子香。她摸出幾顆遞給謝嶼白,又摸出幾顆分為陸昀和謝嶼白的那個護衛。
護衛的年紀與陸昀差不多,自稱老七,陸知鳶便喚他謝七哥哥。
謝七剝著栗子,眼睛眯成一條線。
“人非草木,況且離開庭州的媚娘除了程孝安無人可依,若他們二人還有子嗣……總之,一切都會在杏花村找到答案。”
謝嶼白剝著手上的栗子,看向陸知鳶的眸光裡多了些東西。身為謝家人的知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小女孩兒絕非他的外甥女陸知鳶。
陸知鳶是被送到了朝雲別院,但不代表著謝家人對她的情況一無所知。她自小被養在別院,性子柔弱,沒有半分像她的母親。謝家不便干涉陸家的事情,卻藉由各種途徑對其施壓,以確保謝朝雲和鳶兒在陸家安全無虞。
中秋節前,朝雲別院裡發生了一場變故。
在那場變故中,朝雲別院的管家,鳶兒的乳孃和貼身丫鬟都不見了蹤跡,唯有陸昀,這個聞所未聞,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於那夜嶄露頭角,成了別院的新管家,鳶兒的忠僕。
他懷疑過鳶兒的身份,命人暗中調查,結果顯示這就是她的外甥女,絕無可能被人替代。
不是假冒的,卻在一夜之間換了個人……不,不是換了個人,是換了個魂,除了借屍還魂,他想不到還有別的解釋。
:()穿書後,我幫孃親和離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