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後,孟達第一時間來到了張松的府邸,卻見法正也在這裡,於是笑著問道:
“二位今日在殿上對劉季玉說的那番話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
張松笑道:“不知子度此言何意?松之言,自然是十足真金。”
孟達看了看左右,見無人方嗤笑道:“子喬,我豈不知你?你欲將益州獻於曹操久矣,怎麼去了一趟荊州之後便為劉季玉考慮了?
還有孝直你,你在益州飽受壓迫,鬱郁不得志,你才氣甚高,卻只得一卑官,還要忍受一群庸才在你頭上指手畫腳,
你不殺掉那些人洩憤就是好的了,要說你還能為他考慮,我孟子度第一個不相信。”
張松和法正兩人相視一笑:“我等所說皆為真實,子度為何不信?”
“我豈不知荊州自劉皇叔入主以來,好生興旺,如今是兵精糧足,更得交州之地,你們可知,南中蠻夷近來多有騷亂其實是馬季常在武陵鼓動?
劉皇叔欲取西川久矣,只是你勸說劉皇叔先拿下漢中之策我卻頗為不解,還請兩位為我解惑。”
張松還是笑道:“劉皇叔出兵漢中當然是解主公心憂張魯犯邊之困,此計皆為主公著想也。”
“好了,你二人的心事我已盡知,不要在我面前打什麼機鋒,還請盡數告之我也,到時我也可配合兩位說和。”
“我二人心事何如?”
“無他,欲獻西川四十二州於劉皇叔也。”
見瞞不住孟達,也相信現在的孟達和自己二人是一條心,張松這才解釋道:“非不願告之子度,實在是此事知之者越少,越容易行事。”
“你二人之心事我已盡知,我之心事你二人也盡知,此事卻休要瞞我。”
張松道:“無他,取漢中之計是劉皇叔麾下諸葛先生所制定,我二人聞言覺得甚為有理,所以在路上便商量此等話術,取信劉季玉也。”
“為何?明明拿下益州更為便利,有我三人及其部曲作為內應,更是取之易如反掌,為何捨近求遠也?”
“只為漢中那百萬的黎庶不被曹操所獲,也為了能儘早打通與涼州的通道,能和馬騰結盟,共討曹操耳。”
“胡鬧,穩紮穩打拿下益州,再圖謀漢中之地才是正道,那諸葛孔明胡鬧,張子喬不知兵,難道你法孝直還看不出來?”
法正笑道:“然諸葛先生此計確實可行,吾亦贊同。”隨即便將諸葛亮的分析講給孟達聽。
孟達聽完,眼睛頓時亮了:“如此之計,確實可行,那諸葛孔明真乃神人也!怎麼會想到這般絕妙的計策?然荊州兵是否充足也?”
法正道:“有兩萬餘人把守竟陵、宜城、州陵防備孫權,桂陽亦有趙子龍與向巨達等萬餘人馬,交州四郡還有諸葛先生的弟子在彼領蠻兵與步子山糾纏。
武陵、零陵、鬱林、交趾四郡更有數萬人馬,由馬季常總督四郡之事,挑唆蠻夷擾亂益州南中環之地,長沙、南郡各有郡兵防禦。
此外,關雲長在襄陽外有五萬人馬攻打襄陽,甘興霸麾下亦有兩萬精兵,隨時可以北上增援,也可西進漢中,
更有張允所部萬餘水軍隨時增援各部,如此兵力足否?”
“足夠了足夠了!想劉皇叔領荊州才多久,怎麼麾下竟有這麼多的兵馬?”
“收劉景升之舊部便得了五萬餘,再加上收攏世家豪族的部曲,招募的屯田兵,十餘萬人馬只在須臾之間,
此還是屯田伊始,糧草不足之故,若糧草充足,劉皇叔輕輕鬆鬆可再徵募五萬新兵。”
“照你等這話,那新政果然這般神奇?劉皇叔非但不擔心荊州有亂,還能這般擴充士卒?你二人也是因此投靠了劉皇叔也?”
“新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