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男人朝著女人揮出碩大的拳頭,女人條件反射地抱頭跪下,聲音顫抖:
“拿走吧,夫君都拿走吧,奴家不敢了,嗚嗚……”
“破落貨,不捱打不知道疼!”男人罵道。
就在這時,“嘎吱”一聲,門突然開了。
男人回頭,只感到一柄鐵錘般的物件砸在臉上。
男人被砸得七葷八素,靠在牆上,晃了晃神,勉強睜開眼。
只見門口站著剛才那位衣冠楚楚的少年,背後有天地間的大風呼呼吹了進來,吹得披風獵獵作響。
男人看到少年如同看到銀子,剛想笑臉相迎。
可這時,腥辣的紅漿子從他鼻子裡流到舌尖上,刺激了他的味蕾,也刺激了他的神經。
“呸,媽的!”男人吐了一口血痰。
可還未等男人起身反抗,少年身影一晃,鋼筋鐵骨般的手掌將他脖子死死頂在牆壁上。
男人動彈不得。
“豬狗不如的畜生!”少年漲紅了臉,胸腔劇烈起伏,怒罵道:“我要殺了你!”
“官人,不,不要!”許文秀跪著爬了過來,扯住林白的手,苦苦哀求道,“官人別殺他,看在奴家侍奉韓家多年的份上,別殺!”
韓府……男人眼咕嚕一轉,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少年,咧著大黃牙,哭喪求饒:
“官人,我錯了官人,我是王八蛋,我不敢了官人,饒我一命!”
“沒骨氣的東西。”少年看向許文秀:“他剛才說要去的地方,是個什麼地方?”
許文秀小心翼翼道:“是……鬼七的賭場。”
“賭場?難怪,十賭九輸,難怪你能把家當都輸乾淨了!”少年斥責男人。
“我錯了官人,我不賭了,饒我一命。”
男人繼續求饒,女人眼巴巴地看著林白。
“罷了。”
林白心一軟,直接鬆手,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伏首不言。
“許文秀,你是跟我走,去跟韓家姐妹相聚,還是繼續留在這裡,跟著這個男人活受罪?”
寒風吹得呼呼作響,烏鴉啼鳴,撥亂了許文秀的心絃。
她看了看夫君,又看了看林白,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奴家,奴家還是留在這裡吧。”
“哦?你確定?”林白有些意外。
許文秀點點頭,含著淚,勉強擠出一絲甜甜的笑容:“有官人的銀子,我們夫妻倆隨便做點小生意,都會好起來的。”
林白鼻子一抽。
好女人,都這樣了,居然還對未來充滿憧憬。
只可惜,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她早晚會看清現實。
只是,不是現在。
林白板著臉,冷冷說道:“你願意跟你就跟著吧。”
說著,林白走到男人身邊,照著大棉褲包著的屁股踢了一腳:“你他媽要是讓我知道你再賭,我他媽揭了你的皮!”
“不敢了,不敢了!”男人撅著屁股嚎啕哭喪,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