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涼。
一張陽臺茶桌擺在窗戶前,顧玄和顧傾辭坐在木椅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盤龍苑小區臨近河邊,一入夜溫度就會降低,此時開著窗子,外面的冷風不斷往裡刮。
杯中的酒也有點涼。
但啤酒就是要喝冰的,熱的啤酒誰喝?
顧玄端起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感受著那股涼意在口腔中瀰漫,隨著自己的吞嚥鑽入食道、胃部,將涼意傳遞。
坐在他對面的顧傾辭敲了敲桌子。
他放下玻璃杯,看向顧傾辭。
顧傾辭的表情中帶了些威脅警告的意味。
“不喝了不喝了,哈哈。”
顧玄尷尬地把杯子遞給顧傾辭,顧傾辭接過杯子放到茶桌的下層。
“你本身就受了傷,還喝這麼多,真不怕感染髮炎啊。”
她嗔道。
“我又不怕,我這幾年就沒生過什麼病……你呢?”
顧玄沒了酒,咂咂嘴,靠在椅背上,問道。
顧傾辭露出回憶的神色來。
“好像我也沒怎麼生過病,我都快忘了生病是什麼感覺了。”
“那還挺好。”
顧玄摸了摸鼻子:“那個楊毅奔,喜歡你吧?”
顧傾辭的表情變得難言。
楊毅奔,多遙遠的名字。
小學的時候因為自己性格太開放的緣故,經常逮著男生打,久而久之自己就成了學生中的大姐頭。
那個時候的楊毅奔胖胖的,原本還很有骨氣,帶領著一堆小男生說要打敗自己。
結果還是沒打過。
自那以後,楊毅奔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著自己,上課給自己傳紙條,下課跑過來喊大哥,就連自己上廁所時都要跟著。
,!
——美其名曰:護送大哥。
自己當時就覺得他煩人,身為男生一點骨氣都沒有,被自己打了一頓反而成了自己的小弟,所以見他一次收拾他一次。
本來以為這楊毅奔不會再這麼黏自己,結果沒想到楊毅奔是越打越黏,到最後已經演變成不得不告老師的程度。
上了初中,孩子們就變得成熟了。
一些有想法的孩子們會開始想辦法捯飭自己,穿搭啦吃鈣片增高啦什麼的,楊毅奔也是一樣。
他經常在“護送”顧傾辭的時候跟她表白。
顧傾辭自然不可能答應,但已經十四歲了,她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收拾楊毅奔,只能對著他罵。
拒絕,早都拒絕了不下百遍了,楊毅奔就是不放棄。
他真的跟狗皮膏藥一樣。
後來初二的下學期,楊毅奔家裡要出國發展,他自然而然也就去了美國。
說實話,顧傾辭真的鬆了一大口氣。
這傻缺終於走了。
誰也沒想到,隔了6年,這傻缺又殺回到自己家門口。
“你不覺得他很煞筆嗎?”
顧傾辭一直看著顧玄,看著他凝望夜幕默然無語:“哪兒有正常人回國第一件事是找小學同學?還是大晚上直接衝到家門口?”
“而且誰把咱家的地址給他的?”
說到這裡顧傾辭就來氣,一拍桌子,桌上的啤酒泛起層層波紋:“我倆都六年多沒交集了,我也沒有跟任何小學同學交流過,除了簡宇軒和小魚之外不可能有人知道咱倆的住址。”
“是,我是:()遇見性轉的我後,學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