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真誠的敬佩。“想象一下,在州街和麥迪遜街的拐角處。真是個聰明的做法。我自己就想不到這麼做。”
接著短暫地討論了岡布里爾先生突然離世的方式,以及隨後警方的困惑。
“我不能說我不難過。”格斯最後搖著頭悲傷地說。“我從來不說死者的壞話,我也從來沒有和岡布里爾有過矛盾。他沒給我帶來過麻煩,甚至可能幫過我。但我對他總沒有什麼好感,我想沒人會為他哀悼。”
莫娜·麥克萊恩那次瘋狂對話中的一句話瞬間閃過傑克的腦海。“沒有人會哀悼的人——”
馬龍點燃一根雪茄,非常隨意地說:“記得桑德斯那次搶劫案嗎,格斯?說到岡布里爾——還記得事情後來怎麼解決的嗎?”
傑克幾乎屏住呼吸,觀察著對方是否有所警惕。但沒有。
“是啊,”格斯說著,擦了擦吧檯,把杯子收起來,準備再請大家喝一杯。“是啊,我記得。不過我可是一清二白的。沒有任何人能把任何一件事賴到我頭上。”他看著馬龍律師說,“見鬼,我甚至都不在場,對吧?”
“沒錯。”馬龍告訴他。
“那事真奇怪。”格斯一邊回憶,一邊擺放好重新斟滿的杯子。“非常奇怪。”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光芒,不是警惕,而是焦慮。“說起來,那舊事和岡布里爾被槍殺沒關係吧,馬龍?”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我看不出來有什麼關係。”馬龍安撫他說。“當然沒有,格斯。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
格斯顯得鬆了一口氣。他又擦了擦吧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還是挺奇怪的。”
“哪件事奇怪?”馬龍問道。
如果沒有熟悉到像傑克這樣對他了解,別人可能聽不出他聲音中那細微的興奮的顫動。
“這周你是第二個來找我聊同樣話題的人。”他開始咀嚼起牙籤。“正好在這岡布里爾被槍殺前後,我覺得挺巧合的。”
“這種事發生的方式真有趣。”傑克輕聲說。
“是啊。”格斯說。他把牙籤扔到地上。“我記得有一次我嫂子在堪薩斯城——”
十五分鐘後,他講完了關於嫂子的故事,馬龍很隨意地問:“還有誰跟你提起過桑德斯那起案件,格斯?”
“她不是跟我說,她是問我。”格斯說。他咧嘴大笑。“我沒告訴她任何事。是那個高大、看起來很熱情的桑德斯小姐。我想她的名字叫達芙妮。”
傑克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擔心他可能會在回答完馬龍的問題之前就已經老死了。
“達芙妮·桑德斯,嗯?”小個子律師最後帶著輕鬆的笑意說。“她想知道什麼?”
“她想知道後來嫁給桑德斯的那個女人有沒有策劃整個事件。她願意出兩千塊錢。如果她肯出五千——”他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我幹嘛要冒這個險?”
“確實沒必要。”馬龍同意。“那你告訴她什麼了?”
“我告訴她我什麼都不知道。但她想要證據。我他媽能給她什麼證據呢?”
“當然什麼也給不了。”馬龍贊同地說。格斯若有所思地撓了撓右耳。“說起來,馬龍,你覺得她最多願意出多少錢?”
“不會太多。”律師向他保證。“遠遠不夠。”
“我想也是。”酒吧老闆遺憾地嘆了口氣。“我需要錢。不過,正如我剛才說的,我幹嘛要冒這個險?”他撓了撓另一隻耳朵。“真奇怪,馬龍。你覺得她為什麼要打聽這些?”
馬龍含糊地說:“我想她可能不太喜歡她的繼母。”他隨口補充道:“私下裡說,格斯,你從中得了多少好處?”
“除了岡布里爾給的錢,別的就沒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