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地咒罵了一聲。“我一時把這事兒忘了。”他沉默下來,快速思考。“首先,就是要處理掉這輛車。你這輛豪華的汽油車,一英里外就能被人認出來。”
“所以,如果你認為我會把它沉到湖裡,那你就瘋了。”
“別打斷我。我知道一個車庫,把車放在那裡很安全。我認識那個車庫管理員。”他給了她一個地址,就在林肯公園附近。
“我真不想這麼做,”她說。“沒有車,我會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失去了依靠的孩子。”
“一兩天後你就能拿回它,馬龍能幫你把這事兒擺平。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請律師是幹什麼的?”
她開車來到傑克給她的地址,把車停在一條小巷裡,他進去安排事情,幾分鐘後,他回來了,和一個身穿工作服的魁梧男子一起。男子向海倫點了點頭,便坐上了駕駛座。她從車的側袋裡拿出一包髮夾和傑克那瓶黑麥威士忌的殘酒,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穿工作服的男子把車開進了昏暗的車庫,心裡感到一陣失落。
“車放在那裡會很安全的,”他安慰她道。“只要警察還在找這輛車,他就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它。”
“你是怎麼跟他解釋的?”
“我告訴他,你剛剛協助劫持了一輛貨車,警察已經掌握了這輛車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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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周到。”
“現在我們去藥店,給內爾打個電話。”
他們在第一個路口拐角處停了下來。他撥打了內爾公寓的電話,但沒有人接。
“肯定是比格斯今晚休息,”他評論道。“但我能找到內爾。”他想了想,給貝比打了電話,得知內爾在那裡,於是跟她通上了話。
“電話裡我不能多說,”他告訴她,“但我想讓你知道,你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
“傑克,你喝醉了嗎?”內爾在電話裡問道。
“這不重要。你的東西,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已經從那位不該擁有的紳士那裡安全地取回來了。”
“哦,親愛的!”
“別叫我親愛的,”他義正辭嚴地說。“海倫能聽到,而且,另一件失蹤的東西也找到了,犯下的罪行也將歸咎於犯罪者本人。”
“你說話的時候像個算命先生,”她抱怨道。
他快樂地對著電話唱道,“沿著算命河往下走”,然後匆忙地說,“別掛電話,我只是想提醒你,明天早上看報紙的時候要記得吃驚。”
“你現在打算做什麼?”
“我打算結婚。再見。”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撥打了馬龍酒店的電話,得知這位小個子律師既不在房間也不在大堂,儘管一個侍者記得,晚上早些時候看見過他在大堂坐著。
他看了看手錶,現在的時間已經比他答應馬龍的時間晚了將近三個小時了。他在報亭找到海倫,發現她正在閱讀一篇關於追捕一名被認為是縱火狂的金髮女子的報道。根據報紙的說法,這名女子的車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密歇根大道上,朝南行駛,人們認為她正前往印第安納州的哈蒙德。
“幹得漂亮,行動迅速,”他欽佩地說,“我是說報紙和我們。天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怪到哈蒙德的頭上。”
“天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怪到我頭上,”她抱怨道。
他看著她。那件淺灰色的連衣裙沾滿了灰塵,深灰色的披肩上還粘著蜘蛛網。她的頭髮凌亂卻很迷人,她美麗的鼻子上有一塊小小的汙跡。
“你的臉髒了,樣子很糟糕,但我依然愛你,我們離開這裡,叫輛計程車吧。”
他們在林肯公園附近找到了一輛計程車,並告訴了司機艾瑞街的地址。當他們靠近那棟大樓時,一輛警車從他們身邊緩緩駛過。傑克敲了敲隔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