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體而為之,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最後的拍打絕對不能略去。”
夏銀春無奈搖頭,嘆氣說:“罷了,本公主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只是你這手法實在太過奇特,讓人難以理解,你動作快些就好。”
獨孤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多謝公主殿下寬容。草民定會竭盡全力,確保公主安然無恙。”
夏銀春微微頷首,心中雖有萬千芥蒂。
但終究她還是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準備承受接下來的離奇診治。
獨孤棄自詡醫者仁心,他心無旁騖,自然不知夏銀春此刻心中的所思。
只是他剛一開始,就又被夏銀春叫停。
“不行,不行,不能手打。”
夏銀春出身皇族,見多識廣她起初默默忍耐了幾許片刻,但終究還是不能忍耐這離奇技法,遂開口阻止。
獨孤棄聞言,也頗有些煩悶地詢問:“那該如何是好?”
夏銀春暗自覺得理虧,幽幽開口回答:“反正都是要被打對吧。打可以,只是不許用手就成。”
獨孤棄心中暗罵她矯情事多,口上卻滿口答應:“行,你是公主,我是黎民,你說怎麼來,便就怎麼來吧。”
“真是讓我傷腦費神啊,看來在下只能窮盡畢生所學,幸好還有一個懸絲鎮毒技法沒有用過,也不知能否一用。”
夏銀春回首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不知他為何會有如此之多奇奇怪怪的醫道手段。
她心中雖然百般好奇,這懸絲鎮毒是何物,但卻不再開口詢問。
獨孤棄心思活絡,明白她心中所想,緩緩開言:
“懸絲鎮毒,乃是用道元真氣,引導周遭靈氣扶陽而上,隔空為你鎮毒祛毒。”
“可惜了,可惜了,吾之雙手可以試得輕重,也可以清晰感知殘毒脈絡走向。”
“”既然殿下有所顧慮,在下只得換作此外法,隔空診治了。”
“唯獨就只怕那萬一之中,草民用勁沒了輕重,傷了殿下,還望殿下多多海涵包容才是。”
夏銀春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的催促,此時此刻,她只希望早早了事而已。
獨孤棄哀嘆一聲,自覺委屈,默默聽從其吩咐,虛神境九重修為再無保留,傾巢而動。
那源自虛神境九重渾厚澎湃的道元真氣,隔空飛舞,再後便化作滾滾無形氣浪,引得周遭靈氣轟然而來。
靈氣翻湧匯聚到獨孤棄的身後,而他卻要化身大壩,擋住這靈氣海浪,強行將滾滾靈氣化作懸絲。
這也是懸絲醫治最難之處,一是需得注意道元之氣的輕重力度,二來又得時刻屏息凝神關注殘毒之走向。
如此一心三用,就算是獨孤棄,此刻也累得大汗如瀑。
半炷香後。
夏銀春,蹙眉緩緩舒展起來。
原來是她在隔空診治之下,能夠清晰感知到那凝固的殘毒。
這些頑固殘毒居然慢慢有所鬆動,紛紛化解開來。
此刻,她不再理會外在之疼痛,而是默默去感知那如絲如縷的殘毒化整為零。
只見,殘毒已然開始透過肌膚,化作黑水和黑霧,緩緩而出。
而一股前所未有的排毒舒暢之感湧上夏銀春的心間。
如此酣暢淋漓的排毒祛毒,夏銀春自覺渾身說不出的舒坦和自在。
與此同時。
先前被獨孤棄打出窗外,橫七豎八的躺在大街之上的一眾大內高手動彈了。
他們終究是忍受不住四方城百姓的指點議論,相互攙扶著艱難回到迎春樓。
可他們剛到二樓天字包房門口,便早早聽到房內傳來的陣陣曖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