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晚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盒子遞了過去,“我略通醫術,這小瓷瓶中的藥丸能緩解這些症狀,平日早晚各一粒,溫水服用,來月事時便停了,待月事走完第二日再開始早晚各一服用。”
小娘子眼神猶豫地接過盒子,每月的月事猶如一個惡魔,深深地折磨著她。若此藥丸真有用,對她來說是莫大的幸運。
“安心,我同你無冤無仇,不會害你。同為女子,只是不忍心見你被月事折磨而已。”王晚安慰著她。
小娘子屈膝致謝,抱著盒子走出店鋪上了輛簡易的馬車。
在馬車後方,權叔派了小廝遠遠跟著,看著那馬車駛向何處。
終於,這輛馬車拐入一條小巷之內,看起來是一高家大戶的後門。那小娘子捧著盒子跳下馬車,在烏黑的偏門前輕叩三聲,開了一條門縫,她躋身入內。
小廝機敏地繞到這戶人家的大門口,高高的門匾上寫著「江府」
“江府?確定不是安遠侯府嗎?”聽了權叔的話,王晚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姜知訓朝權叔揮揮手,權叔退了出去。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重新問了那小廝,他說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江府。”
聽了夫君再次確認的話語,程梅見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她緩緩說道,“景玄的大嫂姓江,是兵部尚書江澤禮之女,她掌著侯府的中饋。”
梅見停了下來,看向王晚,想似下定決心般“阿晚,你知道錦言小的時候經常夢魘,她曾和我說夢見有人要謀害於她。我依然記得她縮在我懷中微微發抖,我們之所以從餘杭一路北上,直到在洛城安了家,都是因為錦言,我不想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們才到洛城不久,鋪子將將開張,她們就要來擾局給我們下馬威,那錦言的夢境我更要當真了。”
聽了此話,王晚雖有些驚訝,但也覺得巧合得很。
“那要不要去找老侯爺問一問?”王晚問道。
姜知訓和程梅見異口同聲道“不可,萬萬不可。”
王晚被這對夫妻逗笑了“你們倆倒是很有靈犀。”
江府老夫人房內,江知暮與母親坐在鋪著厚軟墊子的羅漢床上,案几上放著雲棲閣的錦盒,地上跪著一名年輕女子。
“夫人,整個來龍去脈就是這樣,那當家娘子正是這麼說的,所以就只帶了試樣的物什回來。”
“冬青,你起來吧。”老夫人發了話,江知暮也不好說什麼,抬抬手讓冬青站了起來。
“暮兒,雖然說她是程國公外孫女,但畢竟她父親是商賈人家,就算她嫁入侯府,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威脅。你婆母原本就不喜她那小兒,你何必為她們白白耗費自己的精神。”江老夫人撫上女兒的手背。
“母親,女兒心裡當然有怨憤,我幫婆母辛辛苦苦管著家,上上下下操勞。可是祖父他偏心二弟,對夫君從來不像對二弟這般上心,連二弟的聘禮單子,祖父都要細細過目。她只是個商賈之女,聘禮竟比我的還多幾成,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暮兒,你今日此舉也是險棋一招,若她們真的找上侯府,被老侯爺知道了,你該如何是好。”
“母親放心,這個女兒當然思慮過,我只是奉了婆母之命,讓婆母見見未來親家而已。”江知暮抬手扶了扶頭上的金釵步搖。
“你也不要低估了你婆母,畢竟她在侯府操持多年,未必如你說的那麼簡單好糊弄。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你夫君謀個好前程,你們的小家好那才是真的好。你呢,也抓緊時間再為景星多生幾個孩子,一個安哥兒太孤單了。”江老夫人苦口婆心勸道。
“母親,你以為我是不想再要個孩子嗎?但不知為何,就一直沒懷上。我自己也著急的,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