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揮揮手,讓芸香先退了下去,錦言知道言云有話要同她講。
芸香將門輕輕帶上,言云招呼錦言坐下,掀開衣袖露出左手腕。
“怎麼這麼不小心,碰開傷口啦?”錦言看著包裹在手腕上的軟巾有滲出血跡來。
“送別時,被肅大哥握了一下。”言云說完微微低下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
錦言幫她拆開,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又流了血結了痂。
“這幾日得好好養著,千萬不能留下疤痕。”
錦言打溼帕子,仔仔細細將傷口周圍的血漬擦拭乾淨,在結痂處塗上厚厚的油膏將它融化些,再抹乾淨,接著再上了金創藥,包紮好傷口。
“多虧有了你,否則我這傷估計要拖上很久,它癒合得真快。”言云真心誇獎著
錦言抿著嘴,臉頰處露出一對小小梨渦,“這是承寬哥哥特意研製的金創藥,它和一般藥房裡買的可不一樣。”
“錦言,我心裡藏著一個問題,想問問你可以嗎?”
錦言手下不停,收拾這藥盤,聽到言云的話,她頭也不抬點了點。
“在你心裡,我二哥和承寬比,你覺得他們誰更好些?”
錦言放下手中的東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言云,承寬擅長醫理,我遇到他之前身體很不好,是晚姨和他幫我調理,此後我就跟在他身後學了些皮毛,也能有一技傍身,所以承寬在我心中不僅是哥哥更像師父。
而你二哥,當年我在三白潭中落水,剛好小腿肚又抽筋,整個人沒入湖水中,那種無望的窒息感若不是親身經歷,是沒法感同身受的。是他不顧一切救了我,當我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看到他眼中那份獨一無二的純善,我想那大概就是他刻進我心中的好。
言云,你覺得肅離好在哪裡?你能說得清楚嗎?”
聽完錦言的話,言云點點頭,又搖搖頭。
當承寬和景玄再次來到清風樓時,清風樓的掌櫃一眼就認出了承寬。
他滿臉笑容地快步走上前來迎接,“這位神醫,您昨天送來的藥真是神效!那位姑娘今天早上就能下床走動了,身體狀況也明顯好轉。
本來我還想挽留她多住幾天,但她堅持要去尋找她的舅父,所以一大早就離開了。
若是知道神醫要來,我應該再挽留她,那她也能當面與恩公道個謝。”
承寬有些意外掌櫃會主動提及那個姑娘,順口說道:“如果能再多靜養幾天,對她的康復會更有益處。那藥,她都一起帶走了吧?”
掌櫃連連點頭回答,“是的,所有的藥都給那姑娘帶上了。另外,我還為她準備了一些盤纏,以便她在路上使用。”
承寬向掌櫃微微躬身,“掌櫃的仁心仗義,令在下深感欽佩。”
掌櫃連忙回禮道,“神醫過獎了,如果不是您及時出手相助,那些官兵可能會大鬧我的小店,甚至破壞店內的設施。那樣一來,我的損失肯定會更大。因此,我是真心感激神醫。”
說完,他熱情地邀請道,“今天正好有一批上等的西域美酒到貨,兩位公子不妨到樓上雅間品嚐一下。”說著,他伸出手臂,引著兩人往樓上走去。
承寬與那掌櫃錯開半步,一邊走一邊寒暄道,“掌櫃,聽你口音可不像青州本地人,老家哪裡?來青州開這麼大的酒樓,掌櫃真是很厲害。”
“神醫真厲害,我來青州做生意快六年了,與我熟識之友商都誇我的青州話講得地道。神醫可是第一個聽出我有外地口音的客人。”掌櫃的眼眸中閃動著商人的精明和堤防。
“當郎中的,望聞問切是必須,耳朵可能比尋常人要靈敏些。”承寬臉上淡淡的笑意,沖淡了掌櫃的疑惑。
承寬與那掌櫃錯開半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