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云像是被說中心事般,紅了臉,慢慢說道,“祖父,今日言云前來還想求一事,我在私塾時,與孟家長女孟清歡私交不錯。前段時間清歡外祖母作古,她獨自回去祭奠,昨兒剛剛回洛城,我想去看看這位手帕之交。”
沈辭安聽著言云的話,倒是有些不解,他微微皺著眉頭“你說的可是孟長亭之女?可是誰不讓你出門?”
言云搖搖頭,接著說“祖父,是她,孟清歡。孟夫人身體一直不好,孟家請遍洛城名醫都無甚效果,上回二哥哥和我說起,青州有位醫術精湛的郎中,是祖父認識的朋友。言云斗膽想問問祖父,能否請那郎中來一趟洛城,清歡整日為她母親的身子骨發愁,言云看在眼中,感同身受,希望祖父能幫之一二。”
沈辭安心下想著,這還真是湊巧了,“雲丫頭,你說的那郎中,正巧來了洛城。找個機會,祖父同他說一聲。”
沈言云一聽,眼中放出驚喜的光芒,她原本沒想到祖父會答應,更沒想到竟然這麼湊巧。
大伯母林氏潛心培養沈言書,將言書送到洛城最好的女子私塾,跟著女夫子學習琴棋書畫,順便她也沾了光跟著一起進了私塾。
人與人之間是有緣分的,私塾中貴女眾多,她第一天到私塾,內心惶惶,唯獨孟清歡從那一眾面色傲然的貴女群中走出來,在她面前伸出手。
從孟清歡的眼神中,沈言云看到了清澈的善意,她用力回握住清歡的手。
從祖父院中出來,芸香看著姑娘面露喜色,問道,“姑娘今日開心,可要去找清歡姑娘?”
“先不著急,等祖父這邊有訊息了,我再去找清歡。”沈言云步履輕快地向前走去。
芸香小跑著跟上,“姑娘,你對清歡姑娘是真好。”
“她也是真心為我著想,去年母親為我相看的李家二公子,若不是清歡私下告訴我那李公子在城外養著外室,恐怕我就要落入狼窩了,她於我有大恩。”說到此,沈言云放慢了腳步,芸香連忙跟上。
沈景玄回到聞濤閣,長樂幫他換了一身湛藍色常服,“公子,忠叔下午來過,說老侯爺想見您。”
景玄用手巾擦淨雙手,將手巾扔到盆中,對著銅鏡整了整衣襟,然後向門外走去。
還沒走出院子,就見到沈言云前來,“二哥哥,稍等一下。”
“言云,祖父有事找我,若不是急事等我見過祖父後再說。”
“二哥哥莫急,我先和你說個訊息。上次你和我提到的青州郎中,祖父說他正在來洛城的路上。”
“青州郎中?你是說承寬?”景玄詫異地問道
“名字我不知,上次你不是和我提過青州那位醫術精湛的郎中,是祖父的朋友,我今日去求了祖父,想讓他幫忙讓那郎中幫清歡母親看病,祖父說他正來洛城的路上。”
沈言云說完,側身讓到一旁,看向景玄,“二哥哥,祖父在等著,你先去吧。”
沈景玄點點頭,匆匆前去。心中有些納悶,他轉過頭,沈言云站在那處微笑著,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先走。
來到祖父房中,忠叔剛剛點燃一爐新香,暖咧香意填充滿房間。
“祖父安好,孫兒回來了。”景玄躬身問安。
“景玄,前幾日你告假外出,去的可是青州?”沈辭安的聲音平平,聽不出喜怒。
景玄不敢隱瞞,恭敬地說,“回祖父,孫兒的確去了趟青州。”
“你與何人一起去的?所為何事?”
“孫兒與肅離一起去的青州,因為承寬醫術精湛,相請承寬來洛城。”
“肅離?他到底是什麼人?”沈辭安眸光凝聚
景玄一撩衣袍,雙膝跪地,目光直視著祖父,從容道“祖父,景玄無意隱瞞,只是事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