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看他神奇,也知道是屋外有人提前警告了些什麼,可惜這人今天她是一定要帶走了,“你端只管說價,這點銀子我還不曾放在心上。”
那老鴇連價都不敢說,剛剛那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進門就放了話不讓瑾顏贖身,他別的不敢說,只說識人這塊,他要是沒點眼力見,早就不知道身死何處了,不招惹,這一幫人那個都招惹不起,這瑾顏還是留在他樓裡的好。
瑾顏眼中的光一點點暗淡下去,他本以為能借此機會逃出這個牢籠,可看老鴇的神情,知道其中必定有隱情,苦笑道,“是我妄想了,小姐能喜歡奴的曲子,已經讓奴萬般欣喜,剛剛不過是一句戲言,怎敢讓小姐當真真要為奴贖身呢。”
行吧,白沐嘆了口氣,換了種說辭。
“我也不為難你,”白沐停頓了下,在老鴇一臉欣喜慶祝劫後餘生的表情中,惡劣的開口,“既然你不想賣,那我也不好奪人所愛,那我便將他養著,不過是個地方,住哪不是住,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瑾顏的確是合乎我心意,我便將他包著,不過是包一輩子的事兒,這點要求總不為難吧?”
那老鴇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好半晌才回話,“我也不過是個下面替老闆辦事的,我得去請示一下我們主家,小姐您看?”
白沐不在意的擺擺手,放他出去,還特意叮囑道,“天色已晚,我有些乏了,你最好快些,我今晚要是人帶不回去,你也不用額外替我收拾屋子,我和他住一間便成。”
白沐頂著後背冷颼颼的目光,面不改色,心裡卻樂開了花,我不信你聽到這裡你還不著急?這下總該乖乖出來宣示主權了吧?
那老鴇腳下一絆,差點摔出門去,忙不迭的跑去問話。
屋裡琴聲又起,舞也重新開始跳,只是這次都使出了看家本領,都格外賣力,眉眼如絲,一個勁的朝兩人暗送秋波。
另有心思活絡的,見白沐只顧著眼前的瑾顏,於是將主意放在了魏無羨身上,腳下一歪,就朝魏無羨身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