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嗯了一聲,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顧錦書爬上炕,偎依在顧輕塵的身邊問她:“媽,你還疼嗎”?
顧輕塵有些意外她的稱呼,但還是輕輕說道:“好多了,不那麼疼了,你怎麼叫媽了”?
顧錦書說道:“我現在已經好了能說話了,以後我都叫你媽或者是媽媽,好嗎?”
“嗯,叫什麼都好,錦書叫什麼媽都願意聽”。
母女倆都不在說些什麼,相互偎依在一起,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光。
同時,顧錦書也打量起這個房間來,這裡太貧窮,也都太原始了。
一貧如洗,家徒四壁,破舊不堪……,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好了。
這個家裡缺的東西真是應有盡有。
顧錦書知道,自己剛開始是新鮮,好奇生活在這個環境。
但是要是長久居住下去,那一定是非常難受的。
感覺已經到了晚上八九點鐘了,外面早已經黑的徹底。
母女倆已經焦急的不行,柱子還沒有回來。
這個時代除了貧困飢餓,難道連生存都這麼難嗎?
黑妞白天還嚇唬她一場,說狼吃小孩子的事。
她還真的很害怕,因為在那種兇險未知的情況下,什麼情況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顧錦書的小眉毛緊緊皺到一起。
終於,外面有了聲音。
顧錦書急忙下地踏了一雙小破鞋,拉開了門。
大伯頭上扛著一隻像山羊一樣大的動物,走進了門。
後面,柱子被黑妞大姐攙扶著也進了屋子。
黑妞說那是一隻大狍子。
顧錦書拿起一個粗瓷碗,掀開木頭鍋蓋,從鍋裡舀出來半碗水給柱子喝。
柱子用雙手接水的時候,顧錦書看到了他手上的傷口。
顧錦書道:“瘦爹,你的手怎麼了?
然後急忙拉過他的手,看了看。
他的手背磨破了皮,有的地方出了血。
甚至有的地方都露骨了,還滲出了些許的油來。
顧錦書心想:“這麼瘦的人身上還能有油嗎?
幸好她有外傷藥,一會兒要想辦法給他塗上一些”。
大伯驚異的道,:“聽說這孩子不傻了,沒有想到好的這麼快”!
柱子點點頭:“是啊,錦書病好了,她好了是天大的喜事”。
加上打到這麼大的獵物,全家人還是高興的。
柱子跟大哥約好,明早去公社把獵物賣了,大哥就先回去了。
其實柱子計較的也不是大哥的家人,只不過是他的娘罷了。
他也吃了晚飯,喝起了糊糊粥。
顧錦書蹲下來看大狍子——這個柱子好不容易得來的勞動成果,其實她還真沒看過狍子。
她取笑道:“爹,這傻袍子一定是傻透氣了,都能被你抓到”。
傻妞也走過來,蹲到地上看著,然後說道:是啊,一定比你還傻。”
顧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