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解釋……
薄司澤聽的耳朵起繭子,瞥眼看了一眼那輛車,臉上仍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
他不說話,只用眼神拷問她。
目光像根刺,狠狠紮在骨頭縫裡。
他這個樣子讓她前所未有的恐懼,這恐懼似曾相識,也曾如影隨形。
迫不得已。
“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誰。”她徐徐的說。一字一句地解釋。
這答案未必讓薄司澤聽的順耳。
男人身上覆蓋著一層陰鬱的氣息,眼神也跟之前的他判若兩人,越發駭人。
腔調也越發吊兒郎當。
“溫知知,你不老實。”
兩人之間之間的距離相距不過5。
男人伸手,掌心慢慢地覆到她的臉頰上,修長的手指輕慢的摩挲她的臉頰。
像是一如以往一樣,他喜歡用捏她的臉,揉她的頭髮來表示親暱,常常那修長又正經的手指,摩挲著面板,就滑到了脖子以下,去不正經的勾那衣服底下的內衣肩帶。
現在,相同的動作。
卻不是誘哄。
“行,這一個你不知道,那就回答一個你知道的。”
一邊說,一邊手掌從臉頰下移,接近脖頸。
“你要他還是要我?選一個?”
男人說“選一個”時的語氣,就像陪她逛街時挑選商品那種敷衍語氣。
只是這一回,他不會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嗯,都喜歡就都帶回去!別選。”
溫知知猛的抬眸望住他。
這個問題她從沒想過。
那一刻徹徹底底知道這件事對薄司澤而言的嚴重。
一種前所未有的失重感從頭皮蔓延至全身。
“這不一樣。我這麼跟你說吧薄司澤,他是我心頭的一塊肉,我不能……”
“那我也跟你說清楚溫知知,這小孩是你我之間的一條線。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他表情決絕,絕對沒有之前幾次談判的好商量。
之前她不願意生小孩,ok,他同意。
後來她不願意跟他睡,他考慮他們時間還很長,花一年時間搞不定她那就花兩年、三年時間,他是個極沒有耐心的人,但他也可以把所有耐心用在她身上。
為了得到這個女人的身心,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沒有什麼底線了。
但是……這個小孩……不可以……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執拗上頭。
如果他真的是胡文武的,好像也勉強可以接受。
可是溫知知還在騙他,她對小孩子身世的隱瞞偏袒,她對他有秘密,一個很大的秘密,這個秘密讓他所有的付出變得一文不值。
怎麼可能容的了。
溫知知看了他許久許久,最後還是低下了頭。
她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薄司澤的期待的眼神瞬間暗了。
“我不明白了,你也不用說了。”
知知也覺得很難過。
她心底裡明白,失去薄司澤她以後一定會後悔。
但這後悔並不是因為愛。
而是因為薄司澤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碰到的,可以對她這麼好的人。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自從遇到你,我感覺自己像中彩票一樣。以前從來沒有人那麼關心我,尊重我,緊張我,有時候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像我這樣壞掉的人生,還有這樣好的運氣,遇到這樣好的一個人。”
她越說越覺得喉嚨發乾,心尖酸澀。
這樣的心情,他是不能理解的。
薄司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