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的是,自己不應該來找他。
不找他就不會經受這樣的侮辱。
知知渾身溼透,衣衫盡溼。
雙膝曲起並在一起,雙臂緊緊環抱著自己。
男人看著她乖順了一些,情緒也稍微平復了點。
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馴服不了的寵物。
即便是亞瑟斯,那樣野性難馴,又兇猛殘暴。
他也不過花了一週時間跟它耗。
讓它捱餓,抽打它,電擊它,在第八天,這頭野生的豹子終於忍不住,還是向他屈服。
成為他的寵物。
至於眼前這個人,手多用點力,骨頭也會碎掉,稍微兇她一下,都會被嚇哭的小玩意兒。
他還真不信治不了她。
敢在自己面前這麼拿腔拿調,就是他一味對她放縱,把人給慣壞了。
薄司澤將手裡的花灑拿開了些。
知知睫尾沾著的水珠,帶著楚楚可憐的清冷,抬眸看著他。
水滴順著她的頜骨墜落,劃過纖細勻薄的鎖骨胸骨,沒入溼衣勾勒之下的豐盈。
男人眸色一黯,抿了抿唇。
抬手擰關上水閥,將花灑扔在地上。
“洗。”
還是命令式的口吻。
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薄司澤離開浴室後,又坐回剛才的沙發上。
地上是掉落的雪茄煙和打火機,滾得到處都是的水果。白瓷盤自然更沒什麼好下場,碎成了好幾片。
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腹部有痛感,低頭一看,果然傷口又開始出血了。
出血量還挺大。
這讓薄司澤這算是徹底冷靜下來。
閉著眼睛皺著眉,手指撐著眼皮。
心裡有點煩。
都算什麼破事兒啊。
還跟小孩子鬥上勁兒了?
薄司澤,你自己說你自己丟不丟人?
在浴室裡的知知在lee前腳剛走,門一關上,滾燙的眼淚就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她還算堅強,花了近一分鐘來理清頭緒,強迫自己鎮定。
看了看狼狽的自己,這樣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她又冷。冷進了骨頭裡。
她抹了把臉上的水,重新擰開水閥,開啟花灑,把水溫調的很高。
接著開始脫衣服,洗澡。
房間就火柴盒那麼大小,隔音效果不好。
一旦沒有人說話,水聲在房間裡就會特別清晰。
浴室的窗戶雖然只有一半高,而且是霧面玻璃。
但人是何種輪廓,胸口如何起伏,是在彎腰還是在搓洗身體。
浴室裡的人不知道,浴室外的人能看的清清楚楚。
薄司澤循著水聲,朝浴室門上看了一眼。
欲蓋彌彰的詭異氣氛逐漸在房間裡蔓延開來。
某些時候,安靜的確是比喧囂更可怕的東西。
某些時候,霧裡看花也遠比一絲不掛更讓人渾噩。
:()喪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