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司寒?
知知腦子裡唰的閃過一道閃電。
以前可能不知道薄司寒的鼎鼎大名,但自從上次薄司澤去了朋友家做客,溫知知便對薄司禮和薄司寒這兩個名字記憶猶新。
剛才連看都不敢多看身旁一眼的知知,兩隻眼睛在薄司寒臉上亂飛。
薄司寒被這失禮的目光搞的連連皺眉。
心中嗤笑一聲,不知道這薄司澤腦子裡進了什麼水,娶了個這麼個沒有水平的女人。
之前老爺子三番五次要給他說親事。
他總是在電話裡推三推四。
老爺子又讓薄司寒來試探薄司澤到底喜歡什麼樣兒的,以便在各類名門閨秀中按著標籤找。
結果人家插科打諢的說,要看著面嫩,性格溫順,年紀小個幾歲的,帶娃的。
給出的理由是:既有少女的青澀,又有熟女的韻味,才是人間極品。
薄司寒聽了都皺眉。
這不瞎扯嗎?
薄司澤都才二十來歲,比他還小的,那豈不是未成年或者還在唸書的大學生。
還帶娃的?
這年齡段帶娃的叫犯罪。
他只當他是搪塞老爺子,原話直接給老爺子帶到了。
老爺子也以為薄司澤還在記恨當年趕他出家門的事,不接他拋來的橄欖枝。
哪曾想到,這面嫩,性格溫順,年紀小個幾歲的,生過娃的,還真給他找到了!
現在薄司寒也不知道,是該說薄司澤沒水平,還是該說溫知知太有水平!
知知反應過來這是自家二哥,平時還給了自己丈夫不少金錢援助,頓時對薄司寒肅然起敬。
側身朝薄司寒規矩恭敬的朝他行了個禮。
“二哥,您好,久仰大名。司澤在家裡經常唸叨二哥您的好呢,平日裡承蒙您多有照顧了。”
恍惚好像聽到一聲二哥,就跟幻聽了似的。
薄司寒眸中滿是錯愕,頓了幾秒,才極輕“嘶”了一聲。
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姑且不計較她剛才說的後半段噁心巴拉的話。
就光是這二哥?
二哥!
這稱呼怎麼聽著怎麼彆扭呢。
所以說,還是薄司澤最懂怎麼噁心人呢。
連帶著新娶的媳婦兒都被他教的油嘴滑舌。
可是……有一說一……薄司寒又看了一眼溫知知,初乍見面,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把他當長輩了,話裡話外又這麼客氣,感謝和二哥都說了好幾次。
他要是過於挑刺兒,是不是顯得他特別沒水平,特別沒胸懷,特別不像做人家哥哥的?
薄司寒挑了挑眼皮。
“嗯哼”一聲,清了清嗓子,端起兄長的架子。
“嗯,弟妹,第一次見面,你好。”
同樣是姓薄,骨子裡流著一樣的血。
但二哥跟三哥的感覺完全不同。
薄司澤讓人覺得親和力強、好說話,二哥總給人帶來一種高高在上的壓迫力。
簡單寒暄過後。
男人低頭摩挲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
“他都怎麼唸叨我的好的?”
“他說家裡兩個兄長都十分有能力,都是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如果沒有兩位兄長的扶持,他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更別提娶媳婦兒了。”
說話還算有分寸感。
還很會來事兒。
男人一邊的嘴角勾起,笑的很深。
“三弟真這麼說?”
“嗯,他說您還借了一輛勞斯萊斯給他。要不是哥哥割愛,以他的薪水,工作一輩子連個輪子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