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伊萊莎見溫知知不吭聲,開始放軟話:“你有過兄弟姐妹嗎?如果你有,就應該知道這段時間我弟弟下落不明,我們家人有多擔心,特別是我上了年紀的父親,好幾次心臟病發作。”
“我其實……不太記得了。”知知說出這句話時,覺得自己聲帶都在發顫。
嘴硬?
伊萊莎看著她,沒有拆穿,也沒有點破。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你跟亞伊是什麼時候分開的,分開以後他還活著嗎?還有你為什麼會在薄身邊。”
知知淺淺吸了口氣。
“其實我不太記得當時事情的全部經過,從郵輪上下來後,我們上了一艘遊艇。然後,突然有人打暈了我。”
伊莉莎聽的十分認真,連每一處細節都沒有放過。
“等我再醒過來時,頭上戴著黑色頭套。我聽到了亞伊的聲音,他跟我是在一起的,”她頓了頓,原本想說“他們”,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他”。
“他對我們兩個分別做了很殘忍的事,我聽到了槍聲和亞伊的慘叫聲。然後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是誰?”
知知搖頭:“我不知道。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過他的樣子。”
“亞伊也不認識他?”
知知愣了一下,然後還是搖頭:“我不知道亞伊是否認識對方,至少我沒有聽到什麼名字或者代號之類的東西。”
伊萊莎眨了眨眼睛:“繼續說。”
“後來他把我扔進了海里,因為從頭到尾我都被蒙著眼睛,看不到東西。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出於什麼目的,至於亞伊去哪裡了?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扔進海里時,亞伊還活著,因為他當時就在我身邊。”
在回答伊萊莎的問話時,知知還是耍了個小聰明。
人一旦撒謊,從表情到小動作都會露出破綻。所以不能說謊,只能半真半假的糊弄過去。
所以她儘可能的不去回憶細節,而是以矇住眼睛看不到為理由,只交代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伊萊莎聽出她沒有撒謊,但絕對有所隱瞞。
沒想到這麼一無所有的女孩,也敢當著自己的面對自己撒謊,心裡起了生了些怒氣。
"竟然沒有殺你?只是把你丟進了海里?"
伊萊莎單手摳著自己指甲,目光從知知身上移到自己手指上:“我們找到那條船時,他可是連整艘船的人都殺了,竟然會留你一個活口,不太合常理吧。”
知知沒有忍。
“伊萊莎小姐,我遭遇過那個人的暴力與強暴,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沒有用其他方式殺我,但是把我捆起來丟進海里本身就是殺人滅口,只是我運氣很好,被人救下來了。”
“至於我為什麼會在薄司澤的身邊,因為救下我的人是他。”
偏正說到關鍵的時候,門推開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對我有所懷疑你應該直接問我,你問她能問出個什麼來?只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兩個女人同時轉身看向門的方向。
那人個頭高高,還微微低頭才走進來。
薄司澤還穿著軍服,身上一身火藥兒,很重。
看到久違蒙面的情人,伊萊莎可提不起什麼喜氣。
只覺得自己剛找到溫知知,他馬上就拋下一切趕來救火。
一時分不清楚自己生氣的點兒在於他肯定有事瞞著自己,還是他趕來幫溫知知救火這件事兒上。
“喲,你可來的真夠快的。”
“我再不快點兒,把我未來老婆氣跑了,誰來賠我?”
男人禮貌微笑,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