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璉真伽聽聞此事,臉色瞬間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夕,他在陰暗的屋內來回踱步,手中的馬鞭狠狠抽打著桌角,發出 “啪啪” 的脆響,每一下都似抽打在他心中那根名為 “忌憚” 的弦上。猛地,他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冷笑,森然開口:“哼,這冷鐵梅還真有幾分能耐,不過,絕不能讓他繼續蹦躂下去!” 說罷,他一甩馬鞭,大步邁向一旁候著的親信,那親信趕忙弓腰上前。
楊璉真伽湊近親信耳邊,壓低聲音卻難掩陰狠:“去,把雪狐給我找來,如今這事兒,只有他能辦得漂亮。” 親信領命匆匆而去。
沒過多久,一陣輕微卻又透著冷意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此人一襲黑衣緊裹,身形如鬼魅般悄無聲息,面部輪廓冷峻如刀刻,雙眸狹長深邃,幽深得仿若無盡的寒潭,讓人望之生畏。正是殺手雪狐,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音冷硬如冰碴:“大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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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璉真伽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微微抬手:“起來吧,雪狐,如今有個棘手的活兒要交給你。那冷鐵梅搞出的什麼《千手觀音》,煽動得宋人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這可不行,我要你除掉他,絕不能讓這股子風再刮下去。”
雪狐站起身,微微點頭,神色未起絲毫波瀾,彷彿即將要去取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件稀鬆平常的物件:“遵命,大人。” 話語簡短,卻透著讓人膽寒的篤定。
雪狐在江湖上聲名赫赫,但凡聽聞他名號之人,無不色變。他出手狠辣,從未留下過活口,諸多驚天大案背後,都有他的身影,因而也是惡名遠揚。
他心思縝密,在執行任務之前,定會將目標的一切摸得一清二楚。他提前數日便隱匿在冷鐵梅常出沒之地,暗中觀察其生活習性、出行規律,乃至身邊親近之人的一舉一動。他知曉冷鐵梅每日清晨會去茶館與文人雅士交流戲曲心得,傍晚時分則會返回戲班住所,潛心鑽研劇本。就連冷鐵梅身邊的小廝何時去採買物品、走哪條路線,他都瞭若指掌。
而且,雪狐冷酷無情,在他眼中,生命如螻蟻般微不足道。曾經,忽必烈的勁敵阿里蘭,府邸戒備森嚴,層層護衛,高手如雲。但雪狐接下任務後,憑藉著精湛的武功和縝密的計劃,悄然潛入。他避開重重機關陷阱,利用護衛換崗的間隙,如幽靈般摸進阿里蘭的寢室,手起刀落,瞬間取人性命,隨後又在眾人驚覺之前,全身而退,自此聲名大噪。在他的觀念裡,殺人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手段,從未有過絲毫憐憫與愧疚,那沾滿鮮血的雙手,他甚至不會多看一眼。
如今,面對冷鐵梅,雪狐同樣志在必得。他在暗處摩拳擦掌,精心籌備著暗殺行動,只等最佳時機降臨,便要將冷鐵梅的性命終結,讓那剛剛興起的文化熱潮,隨著冷鐵梅的消逝而迅速冷卻,而大宋的未來,也將再次被黑暗籠罩……
:()石刻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