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菀晚驚魂未定,又被傅眀庭的話嚇得不輕。
他一個病人,把床讓給她睡?
傅眀庭是不是腦子燒糊塗了?
溫菀晚起身跪在沙發上,伸手去摸傅眀庭的額頭:“你又在發燒嗎?”
果然燙得嚇人!
溫菀晚收回手準備去拿體溫計給他量一下,被傅眀庭拉住手,不讓她走。
“我去給你拿體溫計,順便去叫李醫生來給你看看。”溫菀晚只是當他頭腦不清醒:“你快去床上躺下。”
溫菀晚把傅眀庭扶回床上,但傅眀庭仍拉著她不讓她離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溫菀晚:“不準大半夜去其他男人的臥室。”
溫菀晚:“……”
大哥,你都這樣了,都還維持著自己的霸道人設?
要不要讓別人來聽聽你在說什麼?
溫菀晚無奈,只當他是生病了沒安全感:“那我總可以給李醫生打個電話吧?萬一耽誤了病情怎麼辦?”
這個提議傅眀庭勉強能接受,他放開溫菀晚,示意她開擴音。
“李醫生,傅眀庭他醒了,剛剛測了一下體溫是……”
溫菀晚看了一下耳溫槍螢幕裡顯示的數字,“388攝氏度。”
李之瀚的聲音聽起來沒睡醒的樣子:“他狀態怎麼樣?我上去一趟吧……”
“不用。”傅眀庭搶答道。
李之瀚:“……”
這聲音低沉有力,哪裡像是深受重傷的人?
其實傅眀庭很少生病,體格壯如牛。李之瀚聽到他聲音就知道他無大礙,他也懶得去當電燈泡了。
李之瀚打了個哈欠:“那就麻煩溫小姐給他吃一顆退燒藥吧,在床頭櫃上,那個紅色包裝盒的布洛芬。”
溫菀晚認真記下:“好。”
“你再看看他傷口處的紗布有沒有滲血?”
因為傷口的位置偏左下,檢視傷口情況只能把上衣和褲子都拉開一些,溫菀晚看了一眼傅眀庭。
他似乎沒想要“幫忙”看看自己的傷口,一副“你隨便做什麼我都會很配合”和樣子看著溫菀晚。
兩秒後,李之瀚只聽見溫菀晚說了一句:“沒有滲血……”
傅眀庭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看清楚了嗎?”
溫菀晚小聲回了一句:“看清楚了!。”
然後傳來某人的一聲輕笑。
李之瀚被餵了一嘴的狗糧簡直想摔電話,但傅眀庭現在還算他的老闆,為了那豐厚的額外報酬他不得不忍氣吞聲。
“……看來傅總沒什麼事。”李之瀚看了一下時間,凌晨三點,又道,“我早上離開之前,會來看看傅總的情況。”
溫菀晚道了謝,便掛了電話。
溫菀晚站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再擠出一顆布洛芬,遞給傅明庭。
傅明庭乖乖接過藥,吞了下去。
整個過程溫菀晚都避免和某人眼神接觸,而傅明庭卻一直盯著她的每個動作。
溫菀晚覺得自己身上要被他盯出洞了:“你吃了藥就再休息一會,我睡沙發就行。”
主臥的沙發又大又軟,其實和床沒多大區別,溫菀晚躺在上面休息其實也很舒服,算不得委屈。
傅明庭又想要站起來:“你……”
溫菀晚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你不躺下,我現在就走。”
某人像只受了傷,懨懨的大金毛,又乖乖躺好。
溫菀晚把燈光調暗,回到了沙發上,蓋上了被子,轉身背對著傅明庭的床。
溫菀晚閉上了眼睛,正準備睡一會,聽見傅眀庭開口問:“你還在生氣?”
四周太過昏暗靜謐,溫菀晚半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