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尚弦月在心裡一字一句默唸。
“師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風瀾訊瞬間拉開了和尚弦月之間的距離,肌肉緊繃,眉眼下壓,是十足的戒備狀態。
(你看我就知道,一點新意都沒有。)
系統:宿主好棒棒哦。假笑鼓掌jpg
“天元宗等級制度森嚴,外門弟子見我應稱——”少年側過身來,眼角些微泛紅,形如桃花花瓣,眼尾斜睨時鋒利如刀,“首席。”
“你不是六六,你是誰。”
六六?這時風瀾訊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紅繩。
原來外門弟子腰牌只有一個裸牌,靈木雕刻姓名,細瘦一條,剛剛轉到了脖子後面。
轉過來掃了一眼,上面刻著陸柳二字,可不就是六六嘛。
風瀾訊眼角一抽,乾脆無賴直接放鬆坐了下來,反正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
尚弦月沒有動手也證明確定自己不會是會對他和宗門不利的人。
可是僅憑這些,尚弦月不會這麼篤定,語氣裡分明是認定了他奪舍。
“興許是我腦子餓的不清醒了,所以叫錯,再說您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小的想和您老人家套個近乎,叫聲師兄親近親近不行?”
風瀾訊破罐子破摔,一挑眉,真真像個街頭的地痞流氓在調戲小姑娘,甚至大著膽子伸手去扯尚弦月垂下的衣袖。
“自己看。”尚弦月指尖一抖,一面水鏡出現在風瀾訊面前。
同時溫寒突然加速,風瀾訊直接向後仰去,慌忙鬆開她袖子撐住溫寒劍面。
“尚弦,你大爺!”風瀾訊抬頭正要跳腳,水鏡裡的臉卻讓他直接噤聲。
很有朝氣的一張少年的臉,濃眉大眼很有生命力。
疾風揚起凌亂的劉海,額頭眉心處一個菱形火焰狀紋理讓少年眉眼添了一絲邪氣。
風瀾訊咬咬牙,什麼推理,什麼疑點!
轉魂印就在他腦門兒上光明正大印著,這是轉魂陣靈魂契入的媒介標誌。
傻子也知道他不是正主!
“好,就算你知道了我不是,那我怎麼知道儲物介子在哪裡,我全身上下哪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風瀾訊頓了一下,看尚弦月的眼神漸漸嘲諷了起來。
“莫不是尚弦首席交不了差,想抓我頂包吧。”
尚弦月看著像爛泥一樣斜坐著的無賴,內心倒是沒什麼波動,面上更是一如既往的面癱。
既然原本風瀾訊就是拿到了腰牌和介子,那他也必定見到了這個小妖,風瀾訊拿到腰牌和介子必定和這個小妖有關。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知道介子在小妖身上,但是他肯定知道。
“你知道。”少年思量半晌,最後只說,“你知道我不能說。”
“……”風瀾訊感覺有一口氣,噎在喉嚨裡。
盯著少年許久,最後鬆一口氣,像只垂頭喪氣戰敗的公雞。
隔著無盡海,能憑直覺感應追蹤寶物的天賦,在自己的大陸上都極少有人知曉。
這小子怎麼知道的,他又到底知道多少。
不過自己現在還要靠陸柳的身份成長,天元宗作為大樹廕庇很有必要,光是身份這一條就足夠尚弦月拿捏他了。
接觸下來此人給他的感覺很透徹,心思簡單,乾乾淨淨,目前好像也沒有要揭穿他身份的意思。
比起賭上性命和他拼個魚死網破,還不一定能殺掉他,不如和他搞好關係,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利大於弊。
“介子在那小妖妖丹空間裡,腰牌在哪你得問他,我是真不知道。”
心思百轉間,風瀾訊開了口,“另外尚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