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甚至明明那個人現在還不認識她,但她連那個人都想到過。
可唯獨沒想到,盯著她的人竟然會是藍弈。
他不是在查敵特的事嗎,怎麼會跑到縣城,甚至一個小公社的屠宰場?
真他孃的晦氣!
要早知道會遇見他,她寧願換個時間請假回來,哪怕扣工資,也比和他遇上好。
而且看他現在這樣子,肯定看見她剛才都幹了什麼吧?
果然,池早剛想到這裡,就聽藍弈開口了。
“知道糞水很髒,會讓傷口感染嗎?”他聲音冰冷,表情嚴肅,“知道大面積感染,嚴重了會死人嗎?”
他頓了下,眉眼沉沉看著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一連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語氣重。
所以知不知道呢?
池早嘴唇緊抿,心裡忍不住有些發虛。
她被藍弈這麼看著,身側手指下意識攥緊了衣角,幾秒鐘後,視線也控制不住的避了開去。
自然是知道的。
可……那又怎麼樣?程有工那種人,死了也是活該,還省糧食了呢!
再說,他身上的傷多是拳打腳踢造成的,破皮爛口子的又沒有很多,哪兒就那麼容易會死了?
而且,就憑程有工和程家人對她做的那些事,只是潑點糞水而已,又算得了什麼?
這麼想著,池早攸的轉回視線,重新和藍弈對視。
“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我就是給他潑糞水了,怎麼著?”她下巴微抬,臉上滿是倔強。
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要不是藍弈多管閒事盯著她,哪怕之後程有工真死了,也沒人知道和她有關係。
藍弈聽她這麼說,卻是動了真火。
“池早!”他冷喝一聲,“你腦子放清醒點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說著,扣著她胳膊的手收緊,緊得池早都微微感覺到了疼。
“殺人是要勞改的!嚴重的直接槍斃,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沒有再像先前那樣迴避,池早乾脆回答。
算了,反正程家人對她做了什麼,他又不知道。
就是知道,他可是池珍珍未婚夫蔣銘偉的表叔,難不成還能向著她說話?
“所以呢,藍大隊長現在是要抓我嘍?行,抓啊!”
她說著,乾脆上前一步靠近藍弈,把另一隻手也抬了起來,伸到他面前。
“你!”藍弈咬牙。
他面上表情沒什麼大的變化,可胸膛的起伏卻比先前明顯太多。
顯然被她的反應氣得不輕。
氣氛一時又沉寂下來。
兩人誰都沒有退步的意思,就保持著這種“親密”的距離,直到片刻後,藍弈突然說了一句讓池早心驚的話。
:()七零:真千金斷親後,全家磕頭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