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等了一週左右的訊息。
就等到派出所的電話了。
這個時間要比她設想的要長一些。
周即溫的原話大概就是:“認錯態度良好,並沒有產生太快的社會影響,且還是自我防衛,所以醫藥費也免了。”
景喜從村部回劉家的路上,嘴角都止不住的笑意。
甚至哼起了老鼠愛大米的小曲。
歌聲,在碰見張建軍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不是她說,這才多久沒見過,這張建軍,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兩個黑眼圈巨大無比掛在臉上,走路都有氣無力的,跟被抽了魂兒似的;
面板也很乾燥,遠遠的都能看得出來爆皮了,跟他以往的形象,一點都不一樣啊!
“我說,這是晚上偷地雷去了,怎麼變成這個損樣兒了?”
張建軍挺沒想到景喜主動跟他搭話的,這樣一來,他還挺高興:“我跟你說,你能聽麼?我要是說了,你不也得損我麼?”
景喜今天高興,倒是不介意聽點八卦:“你說吧。”
張建軍撓了撓頭,回頭看了看自己家的院子:“我媽給我找了個相親物件,是個老師,但是人家沒看上我,我爸媽還天天逼著我去給人家噓寒問暖的,我不願意去,就吵架了,我鬧絕食呢。”
絕食。
景喜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二十多歲成年人說出來的話和辦出來的事兒。
“那你看上人家沒?”
張建軍搖頭:“沒看上,太矮了,也就一米五,還沒脖子,頭還大。”
跟景喜簡直沒法兒比。
景喜雖然也不高,但是一米六總是有的,還瘦,還白,眼睛大像會說話面板還好。
景喜琢磨了一下:“沒事兒,彆氣餒,人家那可是鐵飯碗,你爸媽求之不得的呢!”
這個村裡誰不知道張建軍他媽就想找個有鐵飯碗的兒媳。
張建軍家也有錢,那交三年罰款都沒啥大影響的,總能找到個愛錢的。
張建軍看著景喜幸災樂禍的樣子,越來越後悔之前被吳大壯帶歪了,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呵呵,但願吧。”
張建軍顯然沒了溝通下去的願望,景喜也直接要離開了。
可剛走沒兩步,又被張建軍叫住:“那個,你知道麼,周樹的媳婦跑了。”
景喜立刻轉身:“周樹的媳婦跑了?啥意思?”
張建軍一看景喜感興趣,趕緊解釋:“你有沒有聽說過,周樹媳婦去派出所告了周樹強姦的事兒?”
景喜:“什麼時候,最近麼?”
“不是,是前些年。”
“哦,那我不知道。”其實她知道。
張建軍繼續解釋:“我估計跟這事兒有關,聽說昨天陳小文偷了周家所有的錢,跑了,據說是坐小轎車跑的,那車估計都是提前聯絡好的,早就計劃好了!”
景喜也算明白了。
為啥她問陳小文需不需要她幫助的時候,她說不需要了。
只要周樹一進去,她就解放了。
周文武夫妻的心思現在也不在她身上,她又熟悉周家,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景喜心裡好奇,但是面上表現的興致缺缺的樣子。
“哦這樣啊,我對他家的事兒沒啥好奇,我先走了,家裡還有事兒呢。”
張建軍在身後唉了一聲,景喜快步走了。
回到家就把這事兒告訴張瑞了,沒想到張瑞竟然也沒聽說。
倆人在那八卦了好一頓。
下午張瑞就出去打聽去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說是周文武家也沒報警之類的,估計也是覺得不想在跟警察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