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一曲並沒有什麼意思,純粹擠癢,純粹破罐子破摔。我知道自己在這侯府到底算什麼,宋燕曦有侯爺,侯夫人,世子的保駕護航,還有江越與長房的默契加持。王思源有江越的全力支援。
我誰也指望不上,我背後空無一人。小心翼翼是活,恣意快活也是活。我小心翼翼,一忍再忍,他們也沒讓我好過。那麼我為何不能想怎麼活就怎麼活,起碼我活的快活。
我不想再裝下去,更不想再委屈自己和孩子們。有本事就來弄死我,不讓我好過,那麼在我死之前誰都別想好過。
眼下我要讓自己強大起來,起碼要我死也沒那麼容易才行。
我正想著,有人就朝我衝了過來,宋燕曦,你來的可真快。
“你個上不得檯面的賤人,又再亂彈什麼,這是看老二回來了,又想拿你這個破琵琶勾引他?他要是真的在意你,也不會五年了都沒正眼看過你。”宋燕曦一臉譏諷的朝我噴口水。
“要錢的話,出門左拐,好走,不送。”我沒有理會她,而是淡淡的朝擔憂不已的香草笑了笑,看她一臉焦急的跑來擋在我面前,如臨大敵。我有些無語。以後我都不會輕易再讓她傷害到我們。
看著宋燕曦臉都氣歪了,我更加開心了,將琵琶遞給香草,準備去看看孩子們。
我以後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會再輕易把時間和自己的情緒浪費在這兩個女變態的身上。
只見宋燕曦一把奪過琵琶直接砸在了地上,然後又拿她上次指著我的那根食指,再次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蕩婦,我已經派人去稟報母親,你又再府中彈這些腌臢曲子勾引老二。
母親是絕不會允許你這樣的低賤貨色,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府中用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淫詞濫調汙穢府中的少爺,簡直是在侮辱我們定國侯府,你就等著父親和母親狠狠的發你吧。”
宋燕曦心中氣憤,這個女人竟然前段時間跑出府去了,聽到香芙的稟報,她心中一片歡喜,以為這次江越會狠狠的懲罰這個賤人,可不想江越非但沒有生氣,沒有休了她,反而立即將事情壓下去了,對外宣稱她病了不見人。接著就一直在背後默默的找她,竟然真把她找回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找江越要說法,這個賤人竟然又開始使手段要勾引江越了。這次一定要狠狠的懲罰她,讓她無法再勾引江越。
“如此氣勢磅礴,豪情壯志的曲子,到了侯府世子夫人的口中,竟然變成了淫詞濫調,定國侯府的禮樂真的讓下官長見識了。”
那門下站著的竟然是他,他怎麼到侯府來了?
今日他著一身深紫色官袍,玉簪束髮,乾乾淨淨的臉顯得威嚴了許多。可那雙眼睛依然乘著淡淡的光,照的人心頭髮癢。
沒想到自己彈個小曲竟然引來了侯爺江明澤和這位肖大人?
“是本侯教導無方,讓肖尚書看笑話了。還不快退下。”江明澤面上掛不住,但是架不住人家是自己的兒媳婦,做公公的不好當外人面過多苛責。
宋燕曦有些詫異,這個肖鈺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畢竟他是戶部尚書,天子近臣。雖然他爹是刑部尚書,但是動輒就被戶部拿捏銀子的事沒少發生,她不敢得罪這位,怕這位尚書給她爹和侯府使絆子。
只能忍下這口氣,福了福身,扭頭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朝她挑挑眉,笑了。
看到江明澤和肖大人都朝我看過來,我也意思意思的福了福身“父親,肖大人。”
我的語氣客氣又疏離。江明澤有點兒尷尬的點點頭,他不知道是我在彈琵琶,畢竟我在他心裡一直是上不得檯面的,怎麼會彈奏出如此氣勢磅礴的曲子。眼下他把肖鈺帶到了我這個兒媳婦這裡,委實有些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