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往火車站方向走,這一次輪到陸建安觀察路況了。
車子到了火車站的站前廣場,一路上倒也算得上是風平浪靜。
雪越下越大,就像是風中的柳絮,風依然颳得厲害,剛一下車,就能感覺到冷風穿透厚厚的棉衣直接吹到骨頭上,臉蛋更像是被刀颳了一樣的疼。
沈初曉伸手拉了拉棉衣的衣領,儘量遮住了半張臉,才看了一眼陸建安的手背,小聲對他說道:“陸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也不管陸建安有沒有點頭同意,直接往對面的百貨商店跑去,原本挑了一雙帶絨毛的手套,又想著他的傷口應該不太合適,連忙重新換了一雙皮手套,這才小跑著回到了站前廣場。
將手套遞給陸建安,陸家安也不客氣直接帶上,看了一眼她有些凍得發紅的手,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不給自己也買雙手套?”
“我手又沒受傷。”沈初曉理所當然地說道。
“手套是用來禦寒的,受傷沒受傷都可以戴。”陸建安顯然已經習慣了沈初曉偶爾會缺根筋的行為。
“對啊!唉算了算了,下次再買也不遲,我把手裝在衣兜裡,時間緊迫,咱們要不要分頭行事?”沈初曉一隻手打著傘,一隻手鑽進衣兜裡取暖,小聲詢問著陸建安。
“我負責站前廣場和售票廳,你去候車廳看看,等全部巡視完,咱們再在這裡集合,一起去地下通道。還是那句老話,遇到可疑情況,不許單獨行動,必須電話通知我。”陸建安說道。
“好的好的,提醒了那麼多次,傻子也記住了,陸哥,咱們換一下,我負責站前廣場和售票廳,你去候車廳。”
沈初曉知道他那樣安排的用意,候車停在室內,進去就不會冷了,站前廣場在室外,挨著巡視的話,不但要面對雨雪,還得面對冷風。
可現在的陸建安是個傷員,所以說只是被咬了一口並不嚴重,可這種情況別說不能勞累了,要是來個感冒發燒情況可就嚴重了。
陸建安哪裡看不出她的想法,看了一眼她因撐傘被凍得有些發青的手,小聲說道:“可以,先去買個手套戴上,在挨著巡查也不遲,保持電話聯絡。”
沈初曉點了點頭,撐著傘送他去了的檢票口,轉身去了雜貨商店,給自己買了一雙加絨的手套,戴上後再撐傘,果然舒服了很多。
此刻甚至下午三四點鐘,站前廣場上人來人往,行人們揹著各種各樣的包裹和行李箱,來來去去地穿梭在火車站周邊。
沈初曉圍著站前廣場轉了一圈,因為雨雪的緣故,並沒有發現就地休息的旅客,倒是進站口搭了幾個大棚,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進站的,可以暫時停留在裡面休息。
又去了售票大廳,同樣沒有發現疑似流浪人員的蹤跡,從售票大廳出來,沈初曉找到了站前民警,想從他那裡瞭解一些資訊,民警告訴他,他們有救助站的電話,發現異常會及時跟救助站聯絡。
沈初曉見狀,從揹包裡掏出定製好的名片,開始挨著周邊的商戶一一做著介紹,有的商戶老闆特別的熱心腸,直接將她的名片壓在收銀臺的玻璃桌上,再三表明發現情況會及時跟她聯絡。
走到了一家賣包子饅頭的店鋪前,因為是下午,生意並不是很好,老闆坐在一個電烤爐前,悠哉悠哉地剝著大蒜,旁邊還躺著一隻碩大的橘貓,生活看起來愜意極了。
見到沈初曉來和他搭話,高興地放下手中大蒜,雙手接過名片放在旁邊的抽屜裡,笑著說道:“前些年流浪的人很多,我每天饅頭都要送出去好些個,這兩年比較少了,生活好啦,很多人都不願意在外流浪了。”
沈初曉笑了笑說道:“是的是的,你這邊要是再遇到乞討的人員,你就先穩住,他給我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