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大大小小挑了十幾樣,莊敏挑了四五樣喜歡的準備拿回去自己戴著玩,又單獨挑出四五樣好的,讓人跟剩下的一起收進她的庫房,少的分開放。
田恬不解,“這些都放你的小庫房,幹嘛還要單獨分一份出來。”
莊敏笑著看她一眼,“既然要分那就要人人有份,不能因為老大家的不在跟前就短了她的。”
田恬一愣,看著這樣的莊敏竟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又陌生,心中一動上去抱著她蹭了蹭。
“你真好。我上上輩子肯定是個大善人,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好事,所以上輩子這輩子才能一直遇到你。”
莊敏被她抱了個滿懷,田恬的話觸動了她的心,但她不是那般煽情的人,一把將人推開,嫌棄的擦了擦自己的肩,“搞那麼煽情噁心死了,你是不是偷偷把眼淚鼻涕蹭我身上了。”
“真掃興。人家好容易擠出兩滴眼淚都被你說沒了。”田恬眼泡通紅,還嘴硬。
兩人都認識十年了,誰不知道誰。
莊敏無奈捏了捏她的臉,說給她也說給自己聽。
“既然老天爺都給了我們重新來過的機會,過去就忘了吧!”
“我們現在有錢有閒有美男,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多好,不要想讓自己不高興的過去了。”
田恬白她一眼,擦了眼淚假裝剛才的人不是自己,“還用你說,姐就是情緒到了感慨一下。”
行行行,你有理。
轉眼到了周啟約她遊湖的日子,一大早四月就跟七月在小廚房忙碌,點心裝了滿滿兩個食盒。
田恬今日特意選了身利落些的衣裙,她怕穿的太繁瑣遊湖的時候不方便,頭上也只簡單插了一個金子的頭飾和兩隻簪子,如此素雅的裝扮顯得她清冷脫俗。
本來這裝扮也沒什麼,可看在顧硯眼裡哪哪都是錯。
“你就打算穿這身見外男?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就這麼不拿姓周的當外人。
顧硯的嘴從今早上一睜眼就沒停過,酸溜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喝醋了,田恬都沒搭理他。
男人這種生物就不能慣著,對他好的時候他說你煩,罵你是狗皮膏藥;一旦他發現你不粘著他,他不是你的世界中心了,就會作,各種貶低你來吸引你的注意力。
之前不知道莊敏這些經驗之談對不對,但眼下田恬從顧硯身上看到了結果。
“少爺您好生在府裡養傷,妾身這就走了。”
眼見著田恬不接話還要走,顧硯一屁股坐在床上捂著肚子開始喊疼,“哎呦,哎,頭,頭疼死了。”
“六子,快來人啊!頭疼,要疼死了。”
田恬也不是那麼心硬的人,單看他的臉她還是願意對他寬容些的,只是他裝的實在太假了,明晃晃的在侮辱她的智商。
“麻煩少爺您演戲也認真點,捂著肚子喊頭疼,果然如您這般高貴的人神經系統都跟我們正常人不一樣。”
顧硯不知道什麼神經系統,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你別管我真的假的,我這傷不是假的吧?”
“誰家娘子會在相公養傷期間出去跟外男遊湖,你這種行為放在別家是要被休的。”
田恬乾脆不搭理他,出了內室招呼著兩個丫鬟就走,“您有那本事再說。”
還休她,誰怕誰。
眼下已是五月末,正是百花齊放爭奇鬥豔的季節,河邊的楊柳花期已過,枝條隨風搖曳,柳葉跟柳葉相互碰撞,時不時發出陣陣‘沙沙’聲。
碧月彎的渡口處,周啟一身戎服立在河邊,洛塵抱著劍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
田恬下了馬車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當真是公子風華,霽月清風,單看背影就知道是個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