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在府中養傷,田恬一不在眼前他就各種作,一會要喝水一會傷口癢,他躺著坐著都沒事,只要讓他下床就哪哪都疼。
要不是他這身傷是真的,田恬都以為他是故意裝的,就是為了折騰她。
“我背上癢,快給我撓撓。”顧硯在田恬即將爆發的震懾下老實了一刻鐘後,又開始作妖。
田恬手裡拿著一個玉質癢癢撓氣勢洶洶進了內室,將東西扔給他,“癢就用這個撓撓。”
顧硯心裡堵得慌,可他又不敢作狠了,生怕田恬將他扔出去。
“少夫人,鄭家來人了。”四月小跑進來,滿臉喜色。
“鄭家?哪個鄭家?”顧硯還不知道鄭瑩瑩的事,也沒聽田恬提過。
田恬笑著掃他一眼,“想知道啊?很好奇?”
顧硯誠實的點頭,“想,好奇。”
“好奇也憋著。”田恬知道鄭家來人肯定是因為在雲鬢樓的事情,她想到即將到手的賠禮臉上笑都多了。
“你看著你家少爺,我去看看。”她交代完四月,扔下一句話就出了內室,出了院子直奔前廳。
她越不說顧硯越好奇,便問四月。
四月將六月跟她說的又給他描述了一遍,著重說了一下田恬的戰績和那兩個巴掌。
顧硯聽完只覺得自己躲過一劫,他這麼作田恬都沒捨得動手打他,可見她心裡還是喜歡自己的,搞不好看自己受傷她已經偷偷躲起來哭過。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他可記得前些時日田恬對他是那般飢渴,自己受傷動不了她都要摸摸蹭蹭,怎麼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她說要和離估計是為了嚇自己。因為看到他在花滿樓的行為,生氣了。
滿心趕去看熱鬧的田恬怎麼也沒想到,顧硯靠著腦補把自己哄好了,順便還給她造了個一心只知道撲在他身上的痴女形象。
前院正廳裡,顧震遠穿著常服坐在首位上,他旁邊的椅子是空的,莊敏還沒出現。
鄭清懷帶著夫人和鄭瑩瑩拘謹的站在廳裡,沒人讓他們坐,他們只能站著。
田恬在外面探頭看了看,轉頭往芙蓉園跑去,半路就遇上姍姍來遲的莊敏。
為了貼合驚嚇過度的形象,她出來前特意換了身衣裙,此刻正面色慘白,一邊走一邊跟身邊的清風聊天,哪有一絲虛弱的樣子。
“給夫人請安。”田恬象徵性的行了個禮,她又不好在人前直呼莊敏的姓名,便擇中跟著眾人叫她夫人。
莊敏看到田恬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她揮手讓清風離遠點,她拉著田恬邊走邊聊。
“你去正廳看了?怎麼樣?禮帶的多不多?”
果然還是好姐妹懂她,田恬笑著點點頭,“我剛剛去看了,整整兩大箱禮,這次鄭家肯定大出血了。”
莊敏滿意的點頭,“那就行,要是鄭家再不上道,我就繼續讓侯爺在殿上給他上眼藥。”
看看嚇死的是誰。
兩人嘀嘀咕咕在前面走著,清風和後面找來的六月在後面跟著,府裡眾人都習慣了新夫人和夫人這種相處方式。
侯爺都沒反對,他們這些下人只管伺候好主子就行,其他的不用她們操心。
半路上,遇到帶著小兒子在花園裡玩的宋氏。
“兒媳給婆母請安。”
“三弟妹。”宋氏跟田恬打招呼。
田恬行了個標準的回禮,“二嫂。”
有外人在莊敏只好端起架子,淡笑著打量抱著宋氏腿,好奇跟她對視的小娃娃,“長理,要不要跟祖母去玩。”
莊敏和田恬出去跟鄭家小姐在雲鬢樓鬧了一出,宋氏是知道的,今日鄭家來人了她也知道。
“婆母還有正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