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來了,快來坐。”
莊敏一出現,顧震遠就笑著迎上前,虛攬著她的後腰一直將她扶到上位椅子上坐下,下首早就等著的二兒媳宋氏和貴姨娘雙雙起身行禮,得到回應後落座。
一個姨娘原本是不配出現在這種場合的,是原主看在她懂事本分,打小跟在侯爺身邊伺候,家裡幾位公子又是她從小照顧到大的份上,特意叫她來的。
莊敏淡淡掃了眾人一圈,掃到顧震遠的時候眼波一轉腦袋一甩:哼,別以為笑臉相迎我就會給你好臉色。
就算你長的帥也不行。
顧震遠出力不討好,還被白了一眼,卻笑的見牙不見眼。
昨夜因著她太過配合,不自覺就賣力了些。
這些時日因舊疾復發他已經有半月餘不曾進正房,一直歇在貴姨娘房裡,跟她蓋被純睡覺。
貴姨娘是從小伺候他的丫鬟,後來原夫人做主讓侯爺把她收入後宅,對方感激原夫人,年輕的時候就自行服用了避子湯藥,斷了子女緣。
這二十多年,任勞任怨幫原夫人照顧家裡的公子,繼夫人進門後她更是知道避閒,從不插言拌語橫在夫妻倆之間,滿心都是家裡的公子小姐,其他時候就窩在後院過自己的小日子。
歇在她院中,也是因為他舊傷總時不時夜間發作,有個人守著方便照料。
“夫人喝茶,等喝了媳婦茶我陪你回房用早膳,我特意吩咐廚房熬了你最喜歡的青菜肉粥。”顧震遠笑著給莊敏倒了杯清茶。
她耍小性子的嬌俏樣讓他恨不能將人抱在懷裡偷個香。
想到昨晚她生澀又嬌媚的姿態,他下腹一緊隱隱有抬頭的趨勢。
他日日練武,體力和身體各方面本就不差,比某些小年輕都好,昨晚她又那般勾人,他是一點都沒忍,吃了個酒足飯飽。
赤裸的眼神在身上不停掃視,讓人想忽視都難,莊敏轉頭瞪他,“你今晚睡書房。”
哼,果然男人不能看年紀。
就他昨晚那樣,比懷揣金剛鑽的高中生怕是都不遑多讓,要是讓他再來幾次,她非讓他幹廢了。
有勁他是真使。
兩人老夫老妻卻像剛剛新婚一樣蜜裡調油,坐在下首的兩人對視一眼,又齊齊低下頭當自己是空氣。
廳外響起下人的聲音,“三少夫人到!”
眾人齊齊看去,換下嫁衣挽了夫人髮髻的田恬由遠及近,腳步不急不緩裙襬搖曳,繫了束腰顯得她腰肢格外纖細,彷彿一用力就會斷。
隨著她走近,莊敏好奇打量的目光慢慢變了,不等對方走到她跟前,就離座奔到對方面前,嚇的低眉垂首往裡走的田恬一個激靈抬頭,四目相對。
莊敏:我c,大白天見鬼了。
田恬:我的媽呀,這人,這人好眼熟。
“你······”莊敏,田恬。
莊敏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我草,熱的,活的。”
“你丫有病啊!我當然是活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害我白擔心一場。”這熟悉的操作直接打散了田恬心中剛升起的那點不確定,一時間忘了自己身處何地,口吐芬芳。
這貨從兩人認識的第一次就喜歡捏她臉,也不知道什麼毛病,說多少次都不改。
熟悉的話熟悉的操作,兩人大驚又大喜,忘乎所以的抱在一起又蹦又跳,一時間朱釵亂晃裙角翻飛,完全將旁邊眾人忘了個乾淨,便也沒注意到旁邊幾人的震驚臉。
宋氏:婆母今日過於活潑,莫不是跟三弟妹早就熟識。沒聽說啊!
貴姨娘:夫人如此喜愛三少夫人,三少爺以後的日子怕是要難了。
顧震遠嘴巴張了張,滿臉疑惑震驚,實在是眼前兩人的狀態有點不正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