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強。”顧爸爸的語氣中透露著幾分得意,隨後他又意識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便暫且收了笑,繼續問道,“不過,他家裡人同意嗎?”
顧謹輕敲方向盤的動作一頓:“……他家,只剩他一個人了。”
“怎麼回事?”顧琛瞬間皺起眉,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他父母十九年前就因為實驗室的爆炸事故死亡了,後面他跟他妹妹就跟著家裡老人生活的,後面老人相繼去世,他一個人帶著妹妹相依為命,兩年前他妹妹也因為車禍去世了。”回想起這些,顧謹的心又開始一抽一抽地疼,“他們家也沒有別的親戚了,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在世上了。”
此話一出,父子倆又陷入了更長時間的沉默。
最後還是顧琛深深嘆了口氣,率先打破了兩邊的寂靜:“等那孩子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出了IcU,一定要告訴我們,我跟你媽媽一起去看看他。”
“好,我會的。”
掛了電話,顧謹把手機扔到一旁的副駕駛上,默默抵著方向盤緩和著翻湧而起的難過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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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重症監護3室內,陸慎依舊安靜沉睡著,與他相連的各種儀器證明他還活著,上面的指示燈有節奏地閃爍著,彷彿在徒勞地呼喚著他的意識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