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嗎?”梁淨秋的心狠狠地被揪住,然後猛地抽了一下,連呼吸似乎都有點不穩,“這麼長時間,他竟然什麼都沒告訴我……”
“您是他的母親,他不想讓您擔心,也正常。”
“可他是我兒子!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梁淨秋突然的悖動,讓周圍人嚇了一跳。
柯秀君連忙上前,扶著梁淨秋,安撫道:“老夫人,您別激動,澄海現在不是已經好了嗎,都過去了,您別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梁淨秋抓住柯秀君的手,將她的手握的快要掐出紅印來,“我只有澄海一個孩子了。”
梁淨秋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情緒有點激動。
“別這樣,老夫人,”柯秀君拍了拍梁淨秋的背,視線掃過傅簡和沈嫿,她皺皺眉,森然的眼神示意他們最好現在離開。
“奶奶……”
柯秀君又射來一記警告的眼神,傅簡立馬緊閉上下嘴皮。
沈嫿衝他招手,傅簡連忙跑去沈嫿身邊。
沈嫿裹著傅簡的肩膀,將人推著離開大餐廳。
等走出客廳,沈嫿才鬆開禁錮傅簡肩膀的手。
傅簡低著頭,滿臉愧疚,心裡有點自責。
“你說,我是不是不該提我爸生病的事?”
“她遲早都會知道,”沈嫿說:“再說,你爸爸的病,現在不是已經好了?都過去了。”
傅簡點點頭,“其實——我爸和我說過,不讓我把他的情況告訴奶奶。”
“為什麼?他有說原因?”
“沒有,”傅簡想了想說:“不過,我感覺可能是奶奶給人的壓力太大了。她對我也是樣樣都嚴格要求,她還和我說——我爸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還說他以前多麼多麼優秀。現在的我連我爸那時候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了。”
“人和人沒有可比性,”沈嫿說:“傅澄海的老師說他是天才,我也覺得他在某些方面確實有異於常人的天賦,不管別人說什麼,你做你自己就好。”
“你不用安慰我,”傅簡說:“我爸有多厲害,我比你清楚。之前有一次,他睡不著,我叫他和我一起打遊戲,他玩了三局,技術就超過我了。我、步什哥,還有他,玩鬥地主,沒有一次玩的過他。他不但記牌厲害,甚至還能推算出來我和步什哥手裡有什麼牌。”